眼看,便到了七月。
此時江淮地區,許多兩天都乾涸許久,田地地裂了開來。
但是,遇到這樣的大旱天災,江淮的局勢依舊穩定。
蘇景和朱由檢,依舊在揚州坐鎮著。
終於,毛一鷺也忍不住趕了過來。
聽到毛一鷺前來的訊息,蘇景就和朱由檢說道:“殿下,肯定是朝廷回覆旨意了!”
朱由檢大喜,卻又驚疑,問道:“為何皇兄,並無訊息給我傳來?”
蘇景答道:“或許皇上,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事情呢!”
“唉……”朱由檢不禁長嘆一聲,說道:“皇兄豈會不聞不問?肯定是……”
話沒有說完,但蘇景聽得懂朱由檢的話。
朱由檢不就是暗指魏忠賢在搞鬼,沒有讓皇上知道江淮發生的事情嘛!
蘇景說道:“看來,這一次魏公公的意思究竟如何,我們也很快就知曉了!”
“還用猜嗎?”朱由檢倒是很有信心。
蘇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不說話。
朱由檢神氣地說道:“本王怎麼說也是個親王,雖說魏忠賢他權勢滔天,但若是能夠得到本王為他的助益,他也會非常開始吧?區區晉商,如何能比得了我本王這個王爺重要?”
沒有話好說的蘇景,直接給朱由檢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朱由檢越加神氣了,所以便往外面走。
朱由檢問道:“你去哪兒?”
蘇景說道:“去和劉鐸商量一下,一起出城遠迎老師。”
“去吧去吧!”朱由檢揮揮手。
蘇景便來找到劉鐸,當時蘇茂也在,二人見到蘇景到來,便連忙一道起身。
雖然不至於參拜他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但劉鐸和蘇茂這兩個一方大員,在面對蘇景的時候都是一面恭敬的表情,甚至還露出心悅誠服的目光,這就是蘇景的本事了!
蘇景微微一笑,對二人說道:“兩位大人可是在商量公務?若是不方便,那蘇景等下再來。”
說罷,蘇景一副要走的樣子。
“蘇大人,蘇大人!”蘇茂連忙喊住蘇景,笑著說道:“下官與劉知府並非商量公務,只是偶遇了,便一起聊了片刻。”
劉鐸也說道:“好不容易江淮太平,如今又有殿下與蘇大人在此主持大局,又能有什麼事情可談?不過都是一些家長裡短之事……”
蘇茂點點頭,然後拱手道:“既然蘇大人來找劉知府,那肯定便是有公務,那下官想告辭了!”
看著蘇茂了走了,蘇景意味深長地一笑,坐到了劉鐸的身邊。
劉鐸命人上茶,蘇景揮手道:“不必了。”
“都退下!”劉鐸趕走了下人。
蘇景問道:“劉知府,你和蘇總管,真的只是在商量家長裡短之事嗎?”
“自然!”劉鐸回應。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蘇景突然臉色一變,然後湊近了壓低聲音,對劉鐸呵斥道:“你還是不死心,對不對?還有這個蘇茂,他也如此仇恨魏公公,居然敢冒著誅九族的危險,和你密謀這樣的事情?”
劉鐸聞言臉色大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到劉鐸的臉色,蘇景知道自己猜對了。
於是蘇景冷哼一聲,提醒道:“劉知府,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魏公公的事情,你最好想都不要想了。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倒臺,又有多少人想他死,可是結果呢?死的人,都是那些想他死的又想他倒臺的。難道劉鐸,你這個揚州知府也做膩了,這條命也活得膩了嗎?”
劉鐸的額頭,已經出現了冷汗。
蘇景怒道:“我不管你們在密謀什麼,立馬全部給我停止!劉知府,奉勸你一句,你們要做的事情,連我都瞞不過,又能瞞得過誰?你可別忘記了,這南京的錦衣衛中也不是隻有我蘇景一人。話又說回來,就算是隻有我自己一人,那還有東廠呢!”
劉鐸的雙手都顫抖了,突然朝蘇景跪了下來,拜道:“蘇大人,還請一定要為下官隱瞞此事!”
“我可以幫你隱瞞,甚至還會幫你保住揚州知府的位子,但是以後你再也不能和任何人,密謀任何關於魏公公的事情,你明白嗎?”蘇景笑了笑,扶起劉鐸,在他的耳邊說道:“相信我,這件事情自然有別人在謀劃,而且別人也比你們要強得多……”
劉鐸聞言,恍然大悟。
蘇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