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搖搖頭,想了想,還是對楊全山說道:“罷了,我懶得去府衙,你拿著朝廷給我的總督印信,去召李逢節前來錦衣衛衙門見我!”
雖然蘇景的心裡,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打算大事化小,可他覺得楊全山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現在既然已經是一個上位者了,在江淮地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也不能自失身份,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起來的!
所以蘇景,讓楊全山去請李逢節前來見自己。
楊全山走後,蘇景眉頭緊皺。
其實,李逢節來了以後,他又能怎麼辦呢?
雖然朝廷給了蘇景節制江淮兵馬的權力,可蘇景的手裡,並沒有任免官員的權力。
李逢節乃是南京知府,正四品上的大官,蘇景連審問他的權力都沒有。
雖然錦衣衛可以大行詔獄,但是對於知府以上的官員,除非有證據抓到他們叛國欺君,不然也是不能輕易用刑的。
這讓蘇景,有一種自己手腳都被束縛了的感覺。
按照慣例,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朝廷既然給了他節制兵馬的權力,連他是總督都是特封的,那為什麼不肯給他稽查官員甚至是任免官員的權力呢?
說白了,就是蘇景現在的手裡,還少一道聖旨。
一道可以,鎮住江淮地區各級官員的聖旨!
沒有這道聖旨,那蘇景縱然手握兵權,可是江淮地界上的那些官員,也不必全部懼怕他。
一念及此,蘇景不禁在想,這或許是魏忠賢當初在選擇和他做利益交換,同意懲治晉商並且給予自己權力的時候,特意保留的一手!
想到這裡,蘇景不禁搖搖頭,暗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魏公公啊魏公公,我如果是孫悟空,你就要做那個如來佛祖,讓我永遠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