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家裡貧窮,但是她的阿媽和大哥一直將她寵得如珠似寶,在他們的心裡,薇薇安就是最優秀的,不管她變得怎麼神奇,都是正常。
唐柔的腦海裡,浮現出這幾天和新的家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阿媽在燈光下幫她縫衣服,給她做補身體的雞湯,溫柔地噓寒問暖。
大哥曾偷偷地再去找過西克,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讓唯一的妹妹做這麼危險的事。
一遍遍地哀求願意替不拿任何報償替西克工作一輩子,只求他放過自己的妹妹。
她的這兩個新家人是對她真的好,她怎麼能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讓他們送了命!
唐柔的牙齒狠狠地咬著,耳畔傳來西克陰狠的聲音。
“薇薇安,還有四十秒!三十八秒!”
這個雜種!
唐柔手捏緊成拳,咯吱咯吱地響。
但是她沒辦法,只能站起來,先將襯衣搭在齊政的身上,迅速俯下身,
拱進他的懷裡,在他果露的胸膛上狠狠地啃吻了一下。
留下了一個火辣的唇印。
“二十秒!”
耳機裡傳來西克冷酷的聲音,同時還有她阿媽的尖叫聲。
“我出來了!”唐柔來不及再做任何事了,強迫自己轉過身。
再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齊政,終於拔腿衝出了山洞。
一走出山洞,耳機裡就傳出西克滿意的聲音。
“嗯,還算聽話,現在立即下山。”
得知家人現在算是安全了,唐柔慢慢站定腳步。
齊政的幾個保鏢終於走過來了,為首的一個率先衝進山洞,觀察了下總統先生的情況,然後向外面打了個手勢。
“總統先生醒來了,讓她走吧。”
他醒了,齊政醒了!
唐柔緊緊地咬住唇,這一瞬間她恨不得馬上轉過身,衝回去。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西克的人還在暗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唐柔走下山的時候,速度很慢很慢,雙腿就像灌了鉛,舉步維艱。
每走一步,就離他的男人遠了一步,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慢慢地碾壓,粉碎,鮮血淋漓。
齊政,齊政!
還有,她剛出生幾天的寶寶,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唯一和自家男人,自己的寶寶相見的希望,就這樣硬生生地沒了。
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走進村子的時候,唐柔的身體微微地搖晃,幾乎就要墜在了地上。
齊政的保鏢不放心她了,另外再請了一個人帶路。大部隊直接從山上繞了過去,再也沒有下來。
快走到家的時候,唐柔伸出手,牢牢地扶住樹幹,仰頭望了下天空,淚水大顆大顆地從眼底滲出來,往下掉。
還好,現在的雨下得這樣猛。
雨水和她臉上的淚水混和在了一起,西克和他的手下根本看不出來,現在的她心裡有多傷心。
有多悲憤。
——
齊政醒來的時候,臉有些發黑。
那些保鏢誰都不敢吭聲,但是目光卻都下意識停在他果露著的胸膛上。
他回憶了下在被石頭砸暈前發生的事,眼眸陰沉地眯了起來。
波比亞的女人都這麼野性膽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