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晨剛行至了一個時辰,此刻的高空的烈日已經垂了下去變成了夕陽,而整個南皮城在夕陽的照耀下,成了一隻蟄伏著的猛獸。
“今夜若是進得了城中,你們便去一些名望計程車族中打探一下郭嘉這個人,若是進不了城我們明天再去尋找他。”凌晨看著遠處伏著的城池皺著眉頭對典韋和許褚說道。
“嗯!”
三人的影子在夕陽之下被拉得老長。
當他們到了南皮城外的時候,這城門已經關閉了。凌晨無奈的苦笑了一番,奶奶的,早知道是這種結果,自己幹嘛要跑那麼急呢?
典韋和許褚兩人也是相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吧,去附近的村莊找找地方安頓下,這行半天的路,我的肚子餓了。”凌晨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道。
“遠處有燈光!”
就在這時,典韋率先開了口,而後指向了遠處。凌晨順著他所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遠處正有點點的亮光閃動,不過這光芒忽明忽暗,想必離此處也是很遠。
“走吧!”凌晨戴上了眼鏡,朝那遠處走去,典韋和許褚緊隨在了他的身後。
行走了小半個時辰,凌晨就看到了一排排房屋坐落在了一塊空曠之地,這裡應該是某個村莊了。
這村莊之中隱隱有數十戶人家中亮著燭火。
“我們隨便找戶人家住下吧!”凌晨揉了揉有些痠痛的大腿。
剛到了村口,就傳來了狗吠之聲。這狗吠聲一響起就好似訊號一般,那原本還亮著燭火的家戶中瞬間燈被滅了三分之二。
“我擦!”凌晨有些鬱悶,這該死的狗崽,你丫的能不能等勞資叫了一戶人家再開始鬼叫?凌晨無比鬱悶的走入到了村中,狗吠之聲不斷的傳來,村落中家戶的燭火不斷的熄滅,到了最後只有最後一戶人家的燈火還亮著。
凌晨無奈,朝那戶人家走去,心中不斷的咒罵:“靠,你個狗崽子,要是這戶人家的燈火再熄滅了,我不介意讓典韋和許褚將這村中所有的狗給屠殺了。咱也要搞一個狗全席。”
“篤篤篤”
凌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大哥,給點面子行不,我特麼的就住上一晚,明天就撤,你放心,我保證不讓典韋和許褚碰你家的豬。
凌晨敲門的時候,還特地看向了一旁的典韋和許褚,腦海中自行補著邪惡的畫面。
“嘎吱”
門開啟了,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人出現在了凌晨的面前。
這書生面容有些泛黃,看上去有些幾分的憔悴,只是看他的服飾倒是樸素無比。
“在下凌晨,字晨凌,乃從常山郡而來。只是因為路途有些事情被耽擱了,未能入得了南皮城,所以便來打擾,望有一處可容身之地。明日清晨我們便趕路離開。”凌晨誠懇道。
“哦!”這書生打量了凌晨一眼,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逝,而後對著凌晨說道:“那你們便進來說話吧。”
凌晨拜了謝,領著典韋和許褚便入了屋中。
“家中有些簡陋,除了這屋子就沒什麼地方可住了,若是不嫌棄,那你們就住在那地方吧。”這書生對著某個牆角看了一眼言道:“只要鋪上了些乾草就行了。”
典韋一聽這書生這樣對待自己的大哥,正欲上前,就被凌晨給制止住了。而凌晨本人則是眉開眼笑的看著書生言道:“多謝了,有地方容身總比沒有地方休憩的好,雖然簡陋了些,總比在外露宿的好。”
“哦?”這書生有些詫異,他總感覺凌晨這個人有些特別,他的話語蘊含著特殊的道理。他回過了頭對凌晨說道:“聽你的口音好像並不是常山郡人啊?”
“再者了,看你這服飾,應該也只是行了不到一天的路吧?從常山郡到這裡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到的。”這書生若無其事的說道。
凌晨一驚,靠,這土鱉厲害了,竟然能從細微之上看出自己的特別之處,這丫的是個人才啊,自己怎麼沒發現了。
“先生觀察細緻入微,佩服,佩服!”凌晨拱拳道:“我確實不是從常山郡而來,但若是問我從何而來,我也說不清。”
“連自己的所在之地都不知道,來這裡尋人怕是有些不妥當了。”那書生皺眉聽著凌晨說的話,他有些看不透了。
這個世上還沒有自己看不透的東西,這眼前的青年就是自己看不透的,難道真的如他所言,他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呵呵,就當是忘卻了。”凌晨搖了搖頭,而後看著眼前的書生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