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環衛部門的打撈船,從護城河裡打撈出一具腐屍。雖然後來經驗證並非兇殺,但那腐肉間處處透露白骨的死屍著實讓我好幾天都沒有食慾。
再就是,有天徐潔出門的時候,被同在古樹巷,原本工作那家酒樓的幾個男女同事遇上,對方竟又對她出言不遜。
我聞聲趕到,問明情況後底氣十足地怪責對方的不是。
酒樓生意一落千丈,幾近門可羅雀,東家裁員節省開支是必然。不能說被開除的人,都把責任攤到徐潔頭上。
估計這幾個‘攔路虎’都是‘不幸’被節流的,多數不敢再囂張,但仍小聲罵罵咧咧。
但有一個油膩膩的胖子十分蠻橫,在他的帶領下,另有兩個男的加入,雙方嗆火越發激烈。
眼看就要動手,恰巧劉瞎子和我另外兩個哥們兒應邀過來聚酒。
其中一個哥們兒家裡是三輩兒屠夫,只他一人黑著臉往那兒一杵,對方就都慫了。
這仨人見到徐潔,都說我為人不厚道,泡到‘馬子’居然不跟兄弟言語。
話是酒佐料,一來二去,劉瞎子喝得高了,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剛進古樹巷時的情形。
這貨居然不顧阻攔,跑到那酒樓宿舍大門口,扯著破鑼嗓子指門罵街。
他撒了大酒瘋,我們幾個攔都攔不住,見圍觀的人多了,我們都覺得丟臉,乾脆躲到一邊,背靠牆抱著膀子做起了‘看客’。
後來連酒樓的老闆都聞訊趕過來了,對劉瞎子竟是低眉順眼客客氣氣。
事後聽劉瞎子說才知道,那老闆曾是他的客戶,對他十分信服。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就是
——沒兩天,那宿舍就搬了。那幫視徐潔為掃把星的傢伙,自此也不再謀面,再不磨我的眼皮子。
第三件大事,就是徐潔找到了新工作。
按說這不算稀罕,但據她自己說,找工作不難,但她命不好,方人。之前酒樓的工作算是她乾的最長的,但也只有小半年就出了那件事。
她是掃把星,我是大禍害。
或許是負負得正,這份工作,從一入職,她就十分順利。
時光如電。
轉眼就到了年底。
這天我跟老解和高戰打了招呼,提前下班回來,要和徐潔商量一件在我看來極為重要的事。
一路不自禁地加快腳步,才到古樹巷口,就看到了我那輛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