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能做什麼
我嘆了口氣,微微側過臉問林彤:;柿子樹現在是怎麼樣的?;
林彤回答:;和我以前見過的柿子樹沒明顯區別,樹上的柿子大多熟透了,風大一點自己就掉了。;
;那就是真沒時間了。;我深吸了口氣,卻因為太用力導致喉嚨一陣刺痛,又一陣連續的咳嗽:;咳扶著我,進村,找人!;
林彤架住我胳膊:;你知道雅雲在哪兒?;
我邊走邊說:;不知道,只能挨家挨戶找。;
林彤代替了季雅雲的位置,替我帶路。
但是,出身於資深教授家庭,家境原本就比多數人殷實的她,後又嫁給了富豪朱飛鵬,她不光缺乏照顧人的經驗,還缺失季雅雲的細心。
沒走出多遠,我就絆倒了。
她被我的體重牽扯,也是狼狽不堪。
;不行!;我踉蹌站直。
林彤問:;什麼不行?;
;這樣太耗費時間,根本來不及!;
;我我能怎麼辦?;對於我的;盲目;,林彤真是束手無策。
我揚揚手,擺脫了她的扶持,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想幹嘛?;
;我要看得見!;
沒再多說,我盤起雙腿,先是將右手豎在胸前,接著,用左手將已然嚴重骨折不能控制的右手指挨個掰動。
林彤看傻了眼:;你你這是自殘!快停下!;
;走開!離我遠點!;我吼了一句,忍著劇痛,抓住右手沒受傷的拇指,猛地向後一掰。
;啪!;
;嘶;
這一次,我是真疼得發不出聲音,只能張大嘴連著吸氣。
林彤低呼一聲,片刻,說道:;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可如果你這麼做,是為了季雅雲,那她無論為你做什麼,都值了。;
我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強忍著,將生生掰成的右手訣印擺端正,左手緩慢地、一筆一劃地在虛空中寫畫,同時口中低聲唸誦著一段我從未親口唸過的法咒。
足足過了十分鐘,這憑空寫畫的符籙總算完成。
我閉上已然不起作用的雙眼,猛然抬高聲音:;天是天,地是地,天地之間五行齊!吾失天靈借陰靈,吾缺五感借天地!;
聲音再度拔高,我左手指天,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嘶吼道:;茶茶!陰月!天地有令,速來報到----;
吼聲落定,好一陣,都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林彤忍不住說:;樹上的柿子,又掉了三顆,都摔得稀爛,就只只有你剛才接在手裡,又隨手丟掉的那顆還算完整。;
見我沒回應,這婆娘居然又說道:;其實,我最喜歡吃懶柿子,飛鵬在的時候,經常買回來,剝開一個小口,讓我嘬;
我本來一直提著一口氣,聞言心思不禁;動搖;,脫口問:;只是嘬柿子嗎?;
我平時雖然就有點;三觀不正;,可這會兒真不是故意耍寶。
我知道在施完如今的禁術後,得有一個時段等待。
磨刀不誤砍柴工,可我是肉長的,實在忍不了右手的疼痛,只能是用最簡便的法子緩解疼痛----分散注意力。
林彤居然反問我:;除了柿子,還能嘬什麼?;
我被她說愣了。
跟著就聽她用一種幾近輕佻,甚至有挑逗嫌疑的口吻道:;一個不算色衰的半老徐娘,和一個‘老棺材板’的男人獨處,還是夫妻,為了尋求享受,除了柿子,還能嘬什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隨著她的語調轉移。
就在我幾乎忘記其它的時候,原本眼前的漆黑中,突然閃現出一星藍白色的光點。
光點迅速逼近。
一個大著舌頭的稚嫩-女孩兒聲音傳來:;我來了,擦(茶)去找姐姐了,沒有來;
聽聲音,竟是陰月那小傢伙真的趕來了。
我顧不上尋思她說的意思,只等光點再近一些,驀地伸手抓住,隨即張開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指頭,快速地在左眼上用力抹過。
手指過處,眼前陡然閃現光亮。
雖然顯得昏暗,而且藍瑩瑩的,但卻已然能夠看到事物了!
我一刻不停地站起身,當即邁步就走。
林彤過來扶我,被我抬手甩開:;跟著我,別走散。;
;你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