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涇渭猶如黑白之分明,他們只會站在他們認為‘白’的一邊。我不會。
所以,我不是陰陽先生,如果一定要給所有職業都安加一個稱呼,除了驛站老闆,我更喜歡叫自己陰倌。”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我怎麼稱呼你?徐老闆?還是徐陰倌?”
父親一瞪眼,大聲道:“喊爹!”
我雖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的咳出來,但父親的這一嗓子,倒是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我的緊張。
我把手裡的破書放在面前的桌上,學著他的習慣『性』動作,反轉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節在書頁上敲了敲:“這也是你給我的?還是和這驛站一樣,是將來要轉交給真正的驛站老闆的?”
“除了最後三張,前邊的,都是要一字不漏的轉交給下一任正式老闆的。”
“最後三張……”我眼皮猛一跳:“最後三張好像不是什麼正統路數。”
“是邪術!”父親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也是你將來最可能會用到的。”
不等我開口,父親就又敲了敲櫃檯,“事實上,這書上所有的記載,對於你來說,都是邪術。因為,這是鬼術,也就是鬼才能夠使用的術法!你不是鬼,只要用了,就是逆天而行!”
見父親面『色』凝重,我終於再也繃不住了。
換句話說,就是,我服軟了。
好吧,我承認,我的接受能力明顯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強。
我剛才都是自以為是的死撐,其間不排除叛逆。
可事實是,當一切迴歸重點……
真正的重點是,我現在跟他說我要結婚,他卻帶我來到這個鬼地方……這好像是真正的鬼地方。
然後,我們父子經過一番佛家打玄偈似的對話……
最最最重點是——他說我娶了亞茹、生了孩子,我和亞茹就得分開,要不然,我和亞茹,和我們的孩子,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