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進了她的房間。
一進屋我就按事先想好的詞,直接說明了瞎子現如今的狀況。
桑嵐靜靜的聽我說完,點頭道:“沒問題,我已經退學了,有需要,你隨時打給我。”
我愕然:“退學?”
桑嵐也沒有跟我解釋的意思,朝房門看了一眼,忽然壓低聲音問:
“你有沒有覺得,徐潔有點不對勁?”
我又是一怔,“她怎麼就不對勁了?”
桑嵐垂下眼簾,眼珠明顯在眼皮下轉動了兩下,再次抬眼看著我說:
“我感覺她身上多了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什麼東西?”
桑嵐像是又猶豫了一下,才又直視著我說:“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
見她磨磨唧唧,我有些煩躁:“你說吧。”
“我感覺出,她身上有別的男人的精氣……”
“你放屁!”不等她說完,我已經忍不住發了火。
她雖然只說了一句,但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和玄學的感應扯不上多大關係,但凡心智正常的男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你什麼意思?”我越想越火大,厲聲道:“她現在都這樣了,你還這麼詆譭她?你覺得合適嗎?”
“我沒有……”
“行了!別說了!”我轉身往外走,“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當我沒來過!”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我都絕不能容忍她詆譭我的愛人。
我不管不顧的拉開門,一個油光鋥亮的大背頭差點直接撞進我懷裡。
潘穎顯然是在外頭偷聽,我剛才那麼大聲,她自然也大致想到我和桑嵐談的不怎麼愉快。
她倒沒有被撞破‘不道德行徑’的尷尬,而是先瞪了我一眼,才抬高聲調,對著屋裡的桑嵐說:
“嵐嵐,茹姨說,想拍張全家福。徐潔都答應了,你沒什麼問題吧?”
這時我才看見,她手裡拿著一部單反照相機。
我雖然光火,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看看客廳裡一眾人都看著這邊,我強壓火氣,回頭對桑嵐說:
“難得一起吃頓飯,拍張照片,留個唸吧。”
桑嵐倒是沒有過激反應,只淡淡應了一聲,跟著走了出來。
“得嘞,今兒就讓我這首席攝影師出馬,替你們全家捏個影!”
潘穎笑嘻嘻的說道,卻在‘出馬’兩字上加重了語氣。同時狠狠咧了我一眼,顯然是在提醒我,桑嵐現如今的狀況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由她擺佈,和其他人一起讓她指手畫腳的‘排兵佈陣’。
等所有人全都準備好,潘穎突然放下相機,把兩隻手的拇指和食指頂在一起,圍成一個方框,在眼前比劃著說:
“等等哈,先不要急。專業的作品是需要專業的站位地,讓我再好好看看……那什麼,桑叔,你再挨著茹姨點兒,把頭再偏偏,對,就這樣,倆人腦袋頂著腦袋,這樣才像一對兒。
雲姨,你靠徐禍禍那麼近幹什麼?離他遠點兒……手!你的手!把手放下,你那麼著把手扣在一塊兒,別人一看還以為你是他的保姆呢……”
‘大背頭’還在白話,我瞳孔卻是驟然猛一收縮。
我突然想起,昨天在太平間的經歷。
那時候,瞎子以影子的姿態出現,曾經向我比劃了一個手勢。
當時我怎麼都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現在看到潘穎的動作,竟恍悟過來。
瞎子從我做的手勢是……拍照?
不對,他都成那德性了,還拍什麼照片?難不成還想留個念,紀念他‘做鬼’的這段經歷?
照片……
是照片!
我腦子裡像是有道閃電劃過,下意識的看向季雅雲……
這時,就聽前方傳來‘咔嚓’一下快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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