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畫出的東西,我愣了好半天。
我畫畫的水平真不怎麼樣,但是在一種奇異感覺的促使下,竟然一氣呵成的畫出兩個人頭像。
畫像很潦草,連速寫都算不上,可畫中人的特點卻還是很明顯。
其中一個儼然就是徐潔的師父——老三。
另一個則是老`二,他應該是我的祖父。
還有老大,老大究竟是誰呢?
再次拿起筆,卻只畫出個人頭的輪廓,就再也畫不下去了……
接到季雅雲出院的訊息,我很有點激動。
本來想去看她,可一想到桑嵐對我的態度,還是隻給季雅雲發了條簡訊,讓她好好靜養。
發完簡訊,正要放下電話,卻突然收到一條簡訊。
“這麼快就回資訊了?”我有些驚訝,可是看到發信人的標註,立刻坐直了身子。
‘有人要害劉炳!’
發信人——鬼線人。
劉炳?
我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劉瞎子!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鬼線人雖然神秘,可每次發來的簡訊,卻都是和我經歷的事相關。
他這次說,有人要害瞎子?
我顧不上多想,立刻翻出瞎子的號碼打了過去,對方卻提示關機。
我越想越心神不寧,起身對孫祿說,我要去一趟市裡,讓他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剛要出門,高戰迎面走了進來,“徐禍,還有屠子,你們倆馬上趕去市局。”
“出什麼事了?”孫祿問。
“是兇殺案,郭森讓這邊抽人過去幫忙,指明要徐禍過去。”高戰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靠近我,低聲說:“現在市局的同僚懷疑,兇手可能是劉炳。”
我心一沉,趕忙催孫祿快走。
心急火燎的趕到市局,直接被郭森叫進了辦公室。
郭森給我和孫祿遞了根菸,自己也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看著我說:“高戰一定把我們懷疑的物件告訴你了,對不對?”
雖然知道郭森不會處分高胖子,我還是謹慎的沒有說話。
“沒事兒,我叫你來,就是相信你。現在馬麗懷孕,暫時不適合繼續工作,局裡的其他法醫資質還不夠,與其捨近求遠抽調別的人,不如找你來。”
郭森又抽了口煙,垂眼把煙摁滅,“我相信你能做到公私分明。”
他拿起桌上一個資料夾遞給我:“這是現場驗屍報告,你們看一下。然後就去實驗室,進行深入化驗吧。”
我點點頭,接過報告,帶著孫祿走了出去。
“你不問問郭老大,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啊?劉瞎子怎麼會殺人?”孫祿邊走邊問。
我停下腳步,把正翻看的驗屍報告遞到他眼前。
孫祿看了兩眼,愕然瞪大了眼睛:“案發現場在豬鼻巷,瞎子家裡!”
來到實驗室,和我們接洽的兩個值班法醫裡,其中一個姓張的見過兩次面,另一個女法醫卻是生面孔。
“您好,徐主任,我叫齊珊,去年才從省醫科大畢業,上個月剛調過來的。”女法醫自我介紹道。
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叫我徐禍。”
我又仔細看了一遍現場驗屍報告,才朝孫祿點點頭:“幹活。”
孫祿問那個叫張輝的法醫:“張哥,屍體呢?”
“在一樓的冷藏櫃裡。”
“什麼?”我和孫祿雙雙皺了皺眉。
“案發到現在還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屍體怎麼能冷藏?”孫祿問。
張輝撓了撓頭,說:“死者的情況比較特殊,要我說……本來都應該隔離消毒的。是郭隊批准,先放進冷藏櫃的。”
孫祿還想說話,我攔了他一把,問:“各項切片都做了嗎?”
張輝點點頭:“都做了,就差解剖化驗了。”
“那就解剖,走,我和你一起去把屍體搬上來。”
張輝和齊珊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有些猶豫。
齊珊說:“徐主任,就現場來看,死者可能感染了傳染性疾病。要不,我們先化驗完切片標本在……”
“你怎麼畢業的?!”我終於忍不住發火道:“從確定死亡時間開始算,二十四小時不能冷藏,四十八小時內要完成所有采集化驗。你導師沒教過你?”
見她一臉漲紅,張輝低頭不語,我皺著眉搖了搖頭。
換了平常,我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