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愣了愣,拍了拍手,『摸』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
在那之前我是不會抽菸的,可心中忐忑,也就點著了,學著他的樣子深吸了一口,倒是也沒像其他第一回抽菸的人那樣嗆著。
瞎子叼著煙,看著我說:
“我本來還以為你只懂些皮『毛』,現在看來,你倒是真有兩把刷子,好像比其他人看到的多啊。”
我說:“我沒開玩笑,你靈臺有一股黑氣,都快能寫粉筆字了。你最好小心點。”
瞎子扭了扭脖子,“難怪我一早起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呢,原來是要遭劫啊。可沒辦法,接了買賣硬著頭皮也得幹下去啊。”
他忽然朝著我眨巴眨巴眼,壓低了聲音問:“你是怎麼接下這單買賣的?是那個胖妞找你的?你和胖妞什麼關係?你們倆該不會是……”
他把兩根拇指對在一起彎了彎,滿臉的猥瑣無以言表:“嘿嘿嘿……胖妞好啊,冬暖夏涼,抱抱的時候手感好到飛起來啊!”
我徹底無語了。
“你瞎說什麼呢?”三『毛』忽然不知道從哪兒蹦了出來,從地上抓起一塊磚頭就要砸他。
我趕忙上前攔住她:“你怎麼回來了?”
三『毛』狠狠瞪了瞎子一眼,回過頭,臉有些發紅,兩眼卻直放光:
“我老早就想看看鬼長什麼樣了,要不然也不會加那麼些靈異群,也不會聽說徐大師你的大名了。我爸他們都跑商務車上談事去了,我就偷跑過來,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我皺了皺眉,剛想說她這是胡鬧。
瞎子不鹹不淡的說:“你不用費力氣趕她走了。她是好奇沒錯,可她老爹不是傻子,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專門派了個監工來監視咱們呢。”
“才不是呢,是我自己偷跑過來的!”三『毛』瞪眼道。
瞎子咧了咧嘴,沒理她,自顧對我說:
“風水陰陽這些行當,有時候是要高調些的。畢竟有些東西,僱主看不見『摸』不著,誰也不想花大價錢當冤大頭啊。”
我知道他說的在理,也覺出三『毛』突然跑回來,雖然是好奇,可如果『毛』總執意不放行,她也沒戲。
我還想勸三『毛』離開,瞎子卻催促我快點幹活,早完事早收錢。
聽到‘錢’這個敏感的字眼,我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只能說,自私是人的本『性』之一。
三『毛』顯然是剛才已經偷聽到了我和瞎子的一部分談話,雖然看瞎子不順眼,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什麼是懸屋盜風,難道真的要造一間屋子?
瞎子翻了個白眼,說她光長肉不長腦子,就算加上她,三個人花一天,充其量也只能壘個狗窩。
這貨也是嘴賤,當著胖妞這麼說,那不是當著矬子說矮話嘛。
三『毛』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眼看她要炸『毛』,我趕緊把她攔開,問她究竟為什麼會找上我。
她的回答讓我更加『摸』不著頭腦。
很簡單,這胖妞和許多靈異愛好者一樣,對鬼怪充滿好奇,所以加了好幾個這型別的群。
然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徐陰倌的名聲,在好幾個群裡都已經很響亮了。
更讓我費解的是,三『毛』家因為出了事,所以把工廠死人的事發到群裡想和其他人討論,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徐陰倌,竟然主動聯絡了她。
我想到了關鍵,卻疑『惑』更深。
肯定是動我電腦的那個傢伙加她的,那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單純的惡作劇?
還有,我因為條件限制,很少上網,不怎麼加q群,在這之前,更和陰陽行當沒有任何接觸,怎麼就在群裡響噹噹了呢……
本來我對瞎子說的懸屋盜風也充滿了好奇,可等到跟他一起忙活完,累的呼哧帶喘的同時,只覺得無比荒誕。
他根本就只是指揮著我,在原先屋子的範圍外,幾個指定的地點擺了幾塊不同材質的建築垃圾。
最離譜的是,他居然毫不避諱三『毛』,直接跑到一角,背對著我們,解開褲子撒了泡『尿』。
“劉大師,你開玩笑呢?”我終於忍不住說。
“你以為我是敷衍了事?”瞎子邊拉拉鍊邊朝我笑笑:“要不怎麼說隔行如隔山呢,關於風水堪輿,我很難跟你解釋。不過,你總該聽過,世間萬物都離不開金木水火土五行吧?太極、兩儀、四象、八卦,是風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