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上置氣了,接過銅錢,默唸法訣,再次撒了出去。
銅錢落地,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頂門心,同時耳邊傳來好幾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那一把銅錢有十多個,竟然沒有一個滾走,十幾個銅錢落地,只發出了一下聲響,然後就筆直的立在了那裡!
“劉大師,這地方真有問題?”『毛』總向‘裝『逼』鏡’問道,聲音不自禁的有些發顫。
“沒有問題,你找我來幹什麼?那麼些個銅錢都立起來了,你們難道還以為,是這個兄弟玩的把戲?”
‘裝『逼』鏡’嘴裡說著,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了右手:“還沒自我介紹,我姓劉,劉炳。兄弟怎麼稱呼?”
“徐禍。”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我正想把手抽回來,他忽然拉著我的手,往旁邊走了幾步,低聲說:“這檔子事不好弄啊,看來我們兩個不得不合作了。”
“合作?”
“對,合作。”劉炳點點頭,聲音壓得更低,“我看的出來,你應該是剛入行,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一行的規矩才對,要麼一開始就不接買賣,一旦接了,就不能中途變卦。要不然就會遭報應的。”
我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破書上的確有這麼一條規矩,要說之前,我還真沒當回事,可眼看按照破書上的法子行事,那麼多銅錢都立了起來,我哪兒還敢貿貿然的去觸犯一些禁忌的東西。
劉炳接著說道:“這地方有多邪門就不用我說了,你一個人再加上一條狗,恐怕不能擺平吧?老實說,我和你也是一樣,羅盤拿出來,也沒法收手了。我是看風水的,但是靠風水相術,我也沒把握擺平這裡的狀況。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合作。”
如果他不是說了後半截話,或許我還會猶豫,但聽他說的坦然,也就當機立斷,同意兩人合作。畢竟我是頭一回接生意,單靠破書上的東西照本宣科,那跟沒頭蒼蠅也沒什麼區別。倒不如兩人合作心裡還有些底。
見我答應合作,劉炳扶了扶墨鏡,回到了『毛』總等人跟前。
“劉大師,您看……這事要怎麼處理?要怎麼才能改了這裡的風水,才能不再死人?”『毛』總小心翼翼的問。
“改風水?”劉炳聲音轉冷,“你早幹嘛去了?買這塊地之前為什麼不找人看風水?”
見『毛』總囁喏著說不出話,他緩下口氣說:“風水局勢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要是在動工前,我輕易就能看出端倪。現在該拆的不該拆的全都拆了,建築一推倒,四下的風灌進來,原本的風水氣勢被日月風生攪『亂』了,不等個三兩年,等氣勢平定下來,誰能看得出問題出在哪裡?如果不信我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另請高明,找別人來。”
我留意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墨鏡後的眼皮微微波動,應該是眼珠子在快速的轉動。
我很快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想僱主自己提出找別人,這樣他就不算違背規矩了。
這個猥瑣的墨鏡男,可真雞賊啊。
“三兩年?”『毛』總和其餘幾個人面面相覷,都哭喪起了臉。
從他們開來的車看,這個『毛』總也不是什麼億萬富翁級別的,一個專案擱置三兩年,那就是把投進去的資金擺在那裡任憑風吹雨淋的貶值啊。
“我爸已經找過好幾個風水師了,他們都說看不出什麼。”三『毛』說道。
『毛』總跟著上前,用哀求的語氣對劉炳說:
“大師,我是真沒法子了,要是一年內不能動工,我和我的合夥人,就都要破產了。您好歹給想個辦法,只要……只要不再死人,能儘快動工就行了。”
劉炳計劃失敗,忍不住看著我嘆了口氣。
三『毛』走到我身邊,小聲問我:“徐大師,你有沒有把握,把這事給平了啊?”
我是真想照葫蘆畫瓢,學劉炳那樣,用話套著她和我解除僱傭關係,可我沒那個資本,不幹成這買賣,我就真得挨家挨戶的打著板要飯了。
這時劉炳無奈的開口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你們的錢,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不過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擺平的,就讓這兄弟留下來,和我一起弄吧。其他人,現在全都到外面去吧。”
一聽說他肯幫忙,『毛』總等人都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答應著往外走。
三『毛』本來還想留下,硬是被她爹拽了出去。
三『毛』臨走前,我問她要了幾根頭髮。本來沒想到真有鬼,現在情況出了變化,只能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