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蛤蟆。
桑嵐和潘穎打鬧了一會兒,紅著臉把我們帶到一間屋裡。
她看了看趙奇,“趙隊長,你怎麼也來了?”
趙奇把拳頭擋在嘴邊輕咳了兩下,正色說:“桑小姐,關於那起碎屍案,我們想再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碎屍案?”桑嵐疑惑的看向我。
趙奇看了我一眼,看樣子也有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嘆了口氣,對桑嵐說:“你流年不利,又被人惦記上了。”
聽我把野郎中說的情況一說,桑嵐臉色慘白,好半天才咬了咬嘴唇,眼裡包著淚卻跺著腳說:“我們得罪誰了?為什麼要纏著我們不放!為什麼啊?”
我揉了揉鼻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趙奇勸她冷靜點,警方既然已經瞭解到這些,就一定會盡力保證她的安全。
過了一會兒,趙奇問:“桑小姐,近兩個月,或者說近半年,你都和哪些人有過接觸?當中有沒有你覺得特別,感覺特殊的人?”
桑嵐搖頭,“我平常除了上課就是和小姨在一起,最多是和要好的同學逛逛街,吃吃飯。要說特別……”
她指了指我:“就他了。”
我瞪了她一眼:“是,就是我想害你,想跟你生個別人家的孩子,這樣冬天就不用花錢買帽子了。”
“什麼買帽子?”桑嵐不解的問。
我沒好氣的說:“都別人家的孩子了,那還不是現成的綠帽子。”
桑嵐舉起拳頭在我肩上捶了一下,忍不住破涕為笑。
趙奇忍著笑意,想要再問什麼,剛張嘴,潘穎忽然跑了進來,滿臉眼淚的拉住桑嵐:“嵐嵐,都……都敏俊死了!”
我和趙奇都是一愣。
都敏俊?
那不是韓劇裡的主角嘛。
桑嵐也是滿臉驚愕,扶住潘穎問:“李青元死了?”
潘穎點頭。
“他怎麼死的?”
“剛才舞臺上的大燈掉了,他……他在燈上面!”
見她語無倫次,出於職業警覺,趙奇拉著我就往外跑。
後臺已經亂成了一團,有女生尖叫著往外跑,還有人朝著舞臺的方向跑。
“我是警察!所有人全都待在原地別動!”趙奇大聲道。
我急著跑上舞臺,見圍滿了人,連忙大喊:“所有人都退後,不要破壞現場!”
見幾個男生還在往前湊,我一把揪住前頭的一個,奮力的甩到後邊的人身上:“跟著瞎湊什麼熱鬧?還不報警?!”
“你誰啊?”被甩開的男生瞪眼道。
我咬了咬牙,沉聲說:“市刑警大隊,徐禍!”
趙奇趕到,兩人和幾個老師一起總算控制住了場面。
圍觀的學生被趕下舞臺,我這才看清現場。
舞臺中央,一盞舞臺專用的照射燈摔得粉碎,舞臺上到處都是飛濺開的碎玻璃。
就在照射燈的一旁,側身躺著一具男人的屍體。
我拿出手機打給馬麗:“麗姐,藝術學院2號表演廳,有個男人頸骨折斷死亡,我和趙奇在現場。”
“保護現場,立刻檢驗死者死亡時間。”
掛了電話,我找出手套戴上,走到屍體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人側身躺在射燈邊,臉朝身體相反的方向歪著,臉上和身上插了不少燈罩碎片。還有一塊碎片竟然直接插進了左眼。
我翻開屍體的右眼看了看,又在屍體扭曲的脖子裡摸了摸,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趙奇走過來說:“死者不是被燈砸死的,在場的人說他是和射燈一起從上面掉下來的。”
我站起身,抬頭往上看,見懸空的鋼結構橫臺上正有幾個男生探頭看著下面。
我艹,這些人怎麼這麼愛看熱鬧!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跑到一旁,拿起一個麥克風大聲道:“上面的人留在原地不要動,不要接觸欄杆扶手!其他人也全都留在原地!趙隊,你上去保護現場,死者的頸骨是橫向斷裂,他是被人擰斷了脖子!”
趙奇愣了一下,連忙跑向後臺。
見上面幾個男生慌亂的抓著欄杆想跑,我急得大罵:“我讓你們***別動,別碰欄杆!”
“都別動!別碰扶手!”
趙奇跑到上面,喝止住幾個男生,探頭向下問:“打給局裡了嗎?”
“打了,麗姐和郭隊正在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