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面?”我好奇的問大背頭,她知道我是法醫,好像還很熟似的。
大背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有點不可思議,“不是說做法醫的觀察力都很強的嘛,你怎麼不認人呢?”
見我發愣,她翻了個白眼,“那天我過生日,在湘菜館我們不是見過了嘛。”
我恍然大悟,依稀想起那天的那幫女孩中有這麼一位。不過這不能怪我記性不好,估計當時在場的男性留意的都是那一雙雙白花花的大長腿,誰還有心思看長相?
大背頭性格活潑,不等我問就自我介紹說她叫潘穎,桑嵐趕著上臺,讓她來接我。
“你這是……”我指了指她身上的行頭。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我是反串了。”潘穎挑了挑眉毛,壞笑道:“怎麼樣,英俊嗎?對你馬子好點,不然我可是會把她搶走的哦。”
我想說我和桑嵐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琢磨覺得這話由我來說不合適,索性作罷。
“快快,晚了就看不上好戲了。”潘穎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進了一扇門。
我和趙奇對視一眼,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跟著進去才發現,這裡是表演廳的後臺。
“哎呀,我隱形眼鏡掉了!”
“你不是還有一副備用的嘛。”
“不行,那副是透明的,掉的是美瞳。”
“XX,幫個忙,幫我把裙子後腰收一下。”
……
看著滿後臺穿著上世紀歐洲貴族服飾的年輕男女,聽著諸如此類的對話,我有一種穿越的感覺,只不過穿越到了一個有點不倫不類的世界。
我忍不住問潘穎,“你們這是演舞臺劇?”
潘穎蹙了蹙眉,“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桑嵐是學什麼專業的。”
我抿了抿嘴,沒吭聲。
從認識桑嵐和季雅雲起,三個人的生活就都緊張兮兮的,還真沒聽桑嵐說過她是什麼專業的。
穿過走廊,快到舞臺後邊的時候,趙奇豎著耳朵聽了聽,小聲跟我說:“是音樂劇。”
音樂劇?
我有點詫異,還以為桑嵐是學影視表演的呢,沒想到是這麼個偏冷門的專業。
潘穎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不住的催我快走。
來到舞臺邊上,她掀開幕布的一角,讓我等著見證奇蹟。
我莫名其妙的往舞臺上一看,頓時被驚豔到了。
舞臺上,桑嵐盤著歐洲宮廷式的髮髻,身穿一條中世紀的貴族長裙,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我對音樂劇一竅不通,覺得還不如芭蕾舞有看頭,但是此刻也被桑嵐的豔麗吸引住了眼球。
我盯著舞臺,小聲問潘穎她演的是什麼角色人物。
沒聽到回應,轉眼一看,就見潘穎雙手捂嘴,憋笑憋的滿臉通紅。
我正納悶,舞臺上的桑嵐已經唱了起來。
她唱的是英文,又是高音,我沒聽明白具體意思,但聽出唱的是一些尖酸刻薄的話。
潘穎忽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搖了搖,低聲在我耳邊說:“好戲來了,好戲來了,千萬別眨眼睛。”
話音未落,舞臺上忽然傳來“呱”的一聲怪響。
我嚇了一跳,轉眼一看,就見桑嵐神色驚恐的呆立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緩和過來,又唱了起來。
可是沒唱兩句,猛然間聲音一窒,再張嘴,居然發出一連串的怪叫。
“咕咕咕呱……咕咕咕呱……”
桑嵐像是嚇壞了,提著裙襬在舞臺上快速的旋轉,嘴裡卻仍是不停的發出怪叫。
這情形雖然詭異,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只是表演的一部分。
我終於知道潘穎說的見證奇蹟是什麼意思了,看著桑嵐一身高貴典雅的裝備,卻滿臉漲紅的發出鴨不像鴨,蛤蟆不像蛤蟆的怪叫,這情形的確讓人發噱。
幕布緩緩合攏,桑嵐提著裙襬就往這邊跑。
兩人一照面,她先是一愣,緊接著臉就紅的像是能擰出血來一樣。
她不顧形象的跳過去掐住潘穎的脖子:“你個死婆娘,不是說讓你幫我把人攔著嗎,你怎麼把他帶到後臺來了?”
潘穎笑著和她拉扯,“我不是想讓他來看看伯爵夫人的精彩表演嘛,你狗咬呂洞賓!”
趙奇忍俊不禁的說,剛才表演的應該是《歌劇魅影》裡的一場曲目,桑嵐演的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女高音,被魅影詛咒聲音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