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陣迷惑,下意識的將手裡的舅公鏢在地上畫了個圈,驀地反應過來,“這地洞是螺絲轉兒的?”
老滑頭說:“沒錯!就是打著旋兒往下走的!”老滑頭靠在洞壁上,使勁抹了抹臉上的虛汗。
湯易一路時不時憋氣,比起我倆最為辛苦,這時終於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說:“要是這樣,咱不是離地面越來越遠了嗎?”
老滑頭這回沒讓他閉嘴,沉默間獨目打了個轉,陡地彎下腰,兩手撐地道:“實在不行,就只有拼一拼了。”
我和湯易同時問:“怎麼個意思?”
“湯爺,從現在開始,就扯著嗓子喊,有多大勁使多大勁的喊!”
老滑頭說了一句,隨即衝我一揚下巴,“小爺,您就什麼也別管,只管向前爬。從湯爺喊頭一嗓子開始,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往前爬!老頭子能不能活命,就全靠您二位了!”
他的話雖然不清不楚,但我聽出他話裡悲壯中透著七分底氣,心知他多半是想到了一些關竅,只是現如今不方便細說。
這時我已經覺得,哽嗓胸口像是堵了棉花,知道這地下洞道空間雖然不小,但渾濁的氣流絕不能夠再支撐我們三人的呼吸太久。當即便不再多問,也是咬緊牙關,雙手抓地做好了衝刺的準備。
我回頭隔著老滑頭看向湯易,就見湯易狠吸了幾口氣,驀地扯著喉嚨大喊道:
“老滑頭個狗日的,老子幹八輩兒祖宗!”
我聽他猛不丁來這麼一嗓子,忍不住想笑,可還沒笑出聲,就感覺四壁猛然間傳來一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