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怎麼過不去了?”
帶領陰差的大鬍子神色一駭:“難道鬼門被封了?!”
跟著又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封門渡魂,那不是老七的本事嗎?那個浮誇的小子……那個禿頭……不可能!是誰有這樣的能耐?是誰?是誰?”
此時,我和以大鬍子為首的陰差之間,就像是隔著一面玻璃幕牆。
‘玻璃’是單向的,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能聽到他們的言語,對方卻對我的存在毫無察覺。
大鬍子喃喃自問,一個瘦小的黑衣鬼差忽然擠到他身旁,低著頭像是對他說了句什麼。
大鬍子臉色一變,猛地回過頭一招手:“回!此處鬼門已封,如不見白蟒拜城隍,任何人不得擅自重開此門!回!”
……
我轉回身,怔了片刻,終於還是雙膝先後彎曲,跪在了地上,朝著靜海消失的位置深深磕了一個頭:
“大師,這一拜就只是我誠心相送,您受著吧。徐禍不跪天地,只拜父母長輩,我也只把你當長輩傳送了。你,一路走好。”
一個頭磕下去,我長身而起,轉向一直沒離開過我身邊的癩痢頭:“你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現在我也沒時間給你解釋。就目前,我必須第一時間回到我應該在的地方。”
癩痢頭抓耳撓腮:“這點我其實也想到了,可我……我只知道以相語之術跟隨僱主,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啊!”
“我知道!”一個孩童聲音道。
我轉過臉,就見小草頭仙對著我邪笑。
他笑得雖然邪乎,但卻沒賣關子,只一揚手道:“跟我走!但凡有陰器所在,還能有我找不到的?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