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最後只能是咬牙同意,一起徒步過了河,到達了才荒廢不久的七河口。
據兩人回憶,那段時間,實在是兩人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後來於問事忍不住加入回憶,兩人所述說的‘幸福’,卻是我們前不久才在蜃市鬼域中看到的日常。)
“那天,老頭子還在田裡忙活,我尋思天快冷了,農活少了,不如去河岸邊割些蘆葦,搭個雞窩,再讓老頭子去趕趟集,買些雞仔、鴨仔回來,等來年長大了,能去換點錢。”
老太說著,臉上又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可那天傍晚,我剛到村口,就看到一件嚇人的事……”
線兒那天的確就是想去割些蘆葦搭雞窩,可是剛到村口,就看到那片空地上,居然多了個木頭架子。
更可怕的是,那架子的橫木上,吊著個血糊糊的東西。
起初她還以為眼花了,但仔細一看,差點沒活活嚇死。
那架子上綁的不是什麼畜生,竟然是一個光溜溜,渾身是血的人!
架子旁邊還站著個人,那人一臉橫肉,手裡攥著把明晃晃的刀,正跟宰割豬羊似的,在剔人骨頭呢!
那屠夫似的男人嘴裡咬著一截東西,每一刀下去,都咬牙切齒,狠地不行。
按照線兒自己的話說,她當時也是著了魔障了,明明害怕的不行,可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幾步,就想看清楚吊著的那人長什麼樣。
結果是,她由始至終沒看到那人的模樣,猛不丁一抬頭,卻見那‘屠夫’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頭,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她本來以為‘屠夫’嘴裡叼的是草杆木棍兒,這時才看清,那哪是什麼木棍兒,那居然是一截人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