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人似乎有點失神,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她,才恍然的回過神來。
“是我。”
聽她喃喃說了兩個字,我猛地反應了過來,“蕭雨!”
下意識的朝她身邊看去,就見她原先附體的周若水的屍身竟然已經變成了白森森的枯骨。
靜海和尚得了寶貝,人也變得正常起來,在一旁尖聲尖氣的說:“我就說這裡到處是寶貝吧,你們來這兒,肯定都少不了好處。這一副可不是普通的活屍肉身,如果我沒看錯,這肉身的主人本應該已經成為鬼仙了。它在這裡被地火滋養了多少年,陰魂能附著在上面,那就和活人沒什麼區別了。可惜,就是醜了點兒。”
“鬼仙……”
看著附身在醜女人身上的蕭雨,我有些失神。
就像靜海說的,對於一個鬼來說,能夠有具不腐的肉身,算是天大的好事。
可來這裡一趟,我卻始終沒能得到我想要的……
見蕭雨神情複雜,我深吸了口氣,勉強說:“你現在的樣子是……是有點不大好看,可這身體原來的主人,絕對是個好女人。”
蕭雨笑了笑,“我知道,我不在乎樣子,就是想……想他還能不能接受我。”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是誰,只能是避開這個話題。
靜海忽然斜眼看著瞎子:“現在總算是有驚無險,皆大歡喜了。有什麼話,等回去了再說吧?”
瞎子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有法子嗎?我們可全指望你呢。”
“哼,少來這套,你要是沒法子出去,能跟我這麼置氣嗎?”靜海翻著白眼說。
我也沒心思再在這裡待下去,就想問瞎子到底有沒有法子離開。
剛要開口,包裡突然傳來一陣“嗡嗡”的震動聲。
我愣了一下,趕忙摘下揹包,翻出手機。
上面顯示的居然是季雅雲的號碼。
“耶,你手機在這兒都有訊號?”潘穎詫異的湊過來問。
我比她還奇怪呢,貌似無論在哪兒,季雅雲總能打通我的電話。
就像在牛眼溝那次,她都被誆到墳裡了,還能給我打電話;在綠皮火車上情形那麼詭異,她還是能打給我。
貌似也只有她,想找我就能輕易的打給我……
我顧不上多想,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季雅雲的聲音:“老闆,你在哪兒呢?”
我心裡一咯噔,這是又出什麼事了,不然她不會改不過口來叫我老闆。
“我還在出差,怎麼了?”
“茹姐出事了,她又變成了徐秋萍,有人要殺她!”
“什麼?”我猛一激靈。
“有人要殺她,我們已經帶她離開平古了。姐夫給段乘風打過電話,是段佳音接的,她讓我們去找你!”
“找我?”我忍不住皺眉,段四毛這是不是成習慣了,一有事就讓她們找我,她到底算沒算?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只好當機立斷,讓她們先趕來鶴崗。
掛了電話,我問瞎子,是不是有法子儘快離開。
瞎子又瞪了靜海一眼,“那不還得靠你嘛。”
“我?”
瞎子走到我身邊,背對著靜海等人,低聲說了三個字:“陰陽符。”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低聲問他,那符真有用嗎?
瞎子說:“別人不能用,你一定能。不過回去的位置,還是要我來選,不然真不知道會去到哪裡。”
說完,他拿出羅盤看了一陣,招呼我們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一行人在樹林裡穿梭了一陣,竟又回到了先前梵鯨樓的所在。
然而先前還算宏偉的木樓,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被燒沒了影,只留下地上一大片的白色灼燒痕跡。
“怎麼連柱子都燒沒了?”潘穎驚奇的問。
“開玩笑,你以為那是普通的火啊?那可是極陽地火,別說銅鐵了,金剛石也都燒化了!”靜海尖聲尖氣的說。
瞎子收起羅盤,忽然左手攥拳在右手心砸了一下,“還是失算了,地方是找到了,可畫符必須得用陰陽桃木,這上哪兒找去?”
聽他一說,我也有些犯了難,當初他跟我說陰陽符的事的時候,的確說過,陽符必須畫在陰桃木上才能起效果,反過來,陰符必須得畫在陽桃木上才能陰陽貫通,去到陰間。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忙開啟包,翻找了一陣,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