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
“這村西之地,何時多了片平骨墳崗?!”孫祿粗著嗓門拿腔拿調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是故事迷,可他人本來就粗壯,學著故事裡大聲說這麼一嗓子,故事裡的情景,似乎還真的更形象了一些。
我問張村長:“紅小將……這二爺廟都拆了多少年了,怎麼又和今天的事扯上關係了?”
張村長又嘆了口氣:
“唉……二爺廟本來是在村尾的,拆了以後沒多久,地就分給了一戶姓何的人家。早些年……姓何的又把那房子賣給了一個姓魏的……
魏老四是個孤老頭子,這不是年初‘走’了嘛。村裡幾個上年紀的就找到我,說魏老四一走,那房子和地就得歸公家。與其再賣給誰,不如就重修白二爺祠,也算是咱村裡人沒忘二爺的恩德。
我當時答應下來,也跟上級申請下來,說要蓋祠堂。可是上個月上級下達了檔案,蓋宗族祠堂沒問題,就是不讓蓋二爺祠。”
高戰看了我一眼,轉眼看著他:
“照你的意思就是,因為什麼白二爺祠沒蓋成,二爺生氣了,所以施了法,讓戲班子唱了一堂‘白全堂’給你添堵。二爺他老人家還親自來,用身上的刺扎死了一條看家狗?”
聽他話裡明顯帶著調侃戲謔,張村長頭一次衝他瞪起了眼睛: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警察嗎?你告訴我,老馬家的大黑,是怎麼死的?你們不是有法醫嗎?去驗驗,那狗怎麼死的!”
高戰一窒,狠狠抽了口煙,沒再說什麼。
張村長緩了緩情緒,也點了根菸:
“你們當這是故事也好,當是迷信也好,可事實擺在那兒呢。就算我這個村長是受過唯物主義教育的人,可出了這麼檔子事,我得想辦法安撫村裡的人不是?打架的事,我們私下了結,你們警方就別管了。”
我眼皮一跳,忍不住問:
“打架的事你們私了,白二爺的事呢?”
張村長說了這陣子也都放開了,隨口就說:
“仙家就是略懲小戒,不會害人,我……村裡那些老傢伙擔心的,還是陰兵過道的事。他們就怕白二爺不再照顧我們村兒,再發生一次陰兵借道……剛好戲班的於二爺也懂些這方面的事,你們來之前,我們剛合計了一下。二爺祠是不能修了,我們就在家裡拜拜,給大仙說明一下情況。然後陰兵的事……我和肖老闆、於二爺商量好了,後天夜裡再專門唱一齣戲。”
“唱鬼戲?!”
“對,再燒些元寶蠟燭,疏通疏通……疏通疏通……”張村長失神的說了一句,忽然抬眼看向我,“你……你也知道鬼戲?”
我本來就是順嘴一說,被他這麼一問,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把手伸進口袋,想要掏煙,不經意間卻摸到一張質地發硬的紙……
我本能的把那張紙掏出來,卻發現是先前在飯館,怪老頭給我的那張冥幣。
一看到我拿出冥幣,高戰就問張村長:
“你們村裡是不是有位老爺子,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八六左右,方面大耳……重眉毛……”
不等他問完,張村長就狐疑的看著他:“你說的是魏老四?”
魏老四?
我一愣,貌似他剛才才提到過這個名字。
“頭髮、眉毛、鬍子全白……眼睛大大的……”高戰繼續形容。
張村長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說:
“那就是魏老四,就住在村尾,原先二爺祠的那棟房子裡。他年初剛倒頭,是我和村裡人一起幫他操辦的,你們怎麼認識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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