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掛了電話,瞎子笑嘻嘻的說:
“女朋友回來了?我還真得看看,是什麼樣的美女能讓咱徐陰倌牽腸掛肚、神魂顛倒。”
“你也知道她剛回來,總得先給哥們兒留點私人空間不是?”我笑著說。
“瞭解,小別勝新婚,有異性沒人性嘛。”瞎子猥瑣的笑道。
把瞎子送回家,看著他抱著裝望遠鏡的紙箱走進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先前那段影片。
以我對季雅雲的瞭解,她絕不會和朱安斌那樣的人攪合在一起,更不會和他有那種關係,難道是……
“算了,自己的事都理不通順,想那麼多幹什麼。”
我對自己說了一句,掛上檔,一腳油門離開了豬鼻巷。
到了火車站,遠遠的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招手。
徐潔拎著那個洗的發白的帆布包上了車,見我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掠了下頭髮,把臉微微偏向一邊。
我深吸了口氣,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低頭朝她嘴唇吻去。
“徐禍,你聽我說……”
不等她掙扎,我已經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小嘴。
“鐺鐺!”
聽到敲玻璃的聲音,徐潔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慌忙推開我,紅著臉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我轉過頭,就見一個交警似笑非笑的朝著我做了個趕緊開走的手勢。
我訕訕的衝他點點頭,邊開車邊對徐潔說:
“為什麼沒開機?忘帶充電器了?你就是摳門,怎麼就不能臨時買一個呢。”
徐潔看著我張了張嘴,忽然伸手撥開我一邊的頭髮,“你怎麼弄傷了?”
“唉,別提了,撞車了唄。這車才開幾天啊,可心疼死我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徐潔帶著哭音說。
“還不是因為你?”車停在路口,我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我想你了……”
回到家,一進門我就將徐潔緊緊摟在懷裡,兩人的嘴唇如膠似漆的咬合在一起。
我難以自已,一隻手攬著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繞到了前面……
徐潔忽然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的說:
“現在……現在還不行。”
我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這份來的突兀,卻在不知不覺中刻骨銘心的感情實在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轉過天,沈晴搭我的車去局裡。
上車後問我:“聽說和樹小區的事了嗎?”
“怎麼了?”
“小區拆遷,3號樓推倒以後,地裡冒出來一個石像。聽人說那石像樣子可怪了,長了顆龍頭,卻是烏龜的身子,背上還馱著一塊無字石碑。對了,石像沒眼睛,說是好像被人給挖走了,只剩下兩個大眼窩。那些人說石像是自己鑽出來的,你相不相信?”
我只能沉默。
除了前天晚上在場的幾人,或許再沒有人知道石像的眼睛去了哪裡。還有,石碑上原先刻的,應該是一個馬頭人身的圖騰……
我問沈晴,三白眼審的怎麼樣了。
沈晴說三白眼真名叫寇偉,碎屍案、童屍案、還有李青元的案子全都認了,但也只承認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卻怎麼都不肯說。
想到那晚在董家莊的經歷,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飛頭僵就是和桑嵐配冥婚的陰魂,他說沒人害他,那就是說,他是自願被煉成飛頭僵的,怎麼會有人自願讓人把自己煉成永不超生的邪物呢?
我依稀記得,那個從車上下來,被飛頭僵咬死的矮胖男人,曾稱呼飛頭僵——少爺。
他又是誰家的少爺?
還有,無頭屍是什麼時候、什麼人埋到我床下邊的,那個背誦好報警詞的報警人又是誰……
沈晴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接起來說了幾句,結束通話後說:
“醫學院有案子,趙隊他們已經到達現場,讓我們直接過去。”
“醫學院?”
我猛一激靈,連忙打了把方向,朝著新區開去。
到了醫學院,沈晴向門衛出示了證件,讓我直接把車開去9號樓。
我心裡又是一咯噔。
9號樓是實驗樓……
到了9號樓,樓門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剛下車,就聽有人叫我的名字:“禍禍!”
順著聲音一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孫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