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去想黃海林和戴菲當時的情形,單是聽這叫聲,是絕不會聯想到男歡女愛上去的。
叫聲的確是女人發出的,但卻沒有絲毫的愉悅。
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正在遭受慘絕人寰的酷刑一般。
“哈哈哈……”
下方毫無預兆的響起一陣淫`邪放肆的笑聲,緊接著就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對方說的是日語,我聽不懂,但卻判斷出,說話的人離我們相當的近。
下一秒鐘,隨著一陣腳步聲,兩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出現在我面前,就好像是忽然從地下冒出來似的。
兩人都戴著驢耳朵帽,一個敞著懷,一個赤著上身,挺著肥大的肚皮,肩上斜揹著步槍。
這居然是兩個日本兵!
兩個‘憑空出現’的日本鬼兵顯然也看到了我們,同時雙雙一愣。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判斷出了形勢,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飛身撲向前,右手一翻,將早已扣在手中小刀抹過一個日本兵的脖子,接著順勢刺進了另一個日本鬼兵的胸膛。
兩個鬼兵被刺中,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化作兩股黑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殺得好!兄臺好身手!”白長生興奮的兩眼放光。
黃海林卻嚇得直哆嗦:“你……你殺人了!”
“他們不是人。”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鬼?”
我沒再說什麼,白長生卻恨恨的說:“這些日本雜碎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
“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疼啊……救命……”
女人的慘叫聲變得更加尖利,聽在耳中,讓人骨髓發癢,心肝打顫。
聽到最後一聲求救,我幾乎想都沒想,甩開步子就向下衝去。
衝出沒幾步,眼前突然豁然一亮。
等看清周遭的狀況,我不禁一呆。
荒蕪的院落,兩層的老樓……
我怎麼都沒想到,到了樓梯的下方,竟然是回到了原先的鬼樓院落!
“我的眼睛……不要挖我的眼睛……”
我渾身一震,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樓的一間屋子外面,隔著窗戶看清裡面的情形,登時睚呲欲裂。
後窗旁,一個骨瘦嶙峋的女人雙手被捆縛在窗欞上,眼睛被一條髒兮兮的布條蒙著。
一個高大肥碩,赤著上身的日本軍官正在她身後做著令人不齒的動作。
然而,女人之所以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並非是因為他在後方的動作,而是因為胖軍官兩隻手的手指正按在女人蒙著布條的眼睛上,一邊喘著粗氣的嘿嘿怪笑,一邊把女人的眼睛狠狠往眼窩裡按!
不是挖,是按。
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被用力按壓的痛楚是無法想象的,後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我艹你馬勒戈壁!”
看到這副場景,一直畏畏縮縮的黃海林竟率先忍不住咆哮著大罵出口。
房間裡的日本軍官聞言停下了動作,大罵:“八嘎……”
“砰!”
不等他回過身,我便狠狠一腳踹開房門。
在他轉過頭的一剎那,小刀直直的刺入了他的眼窩……
我把那女‘人’從窗欞上解下來,卻見兩道暗紅色的血線正從蒙著她眼睛的布條下流出來。
白長生站在門口,渾身都在顫抖。
黃海林一直咬著牙,眼睛瞪得通紅,身子也在不住的哆嗦。
半晌,白長生才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麼會是這樣……”
“帶她走!”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白長生反應過來,“她能去哪兒?她離不開鬼山的!”
我怔了怔,在腰間按了按,伸手摸出一個金元寶,往女人手裡一塞,把她扶到白長生面前,“帶她走,去驛站!”
這次白長生沒再說什麼,只是向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扶著女人向外走去,轉眼便消失在了門口。
“不見了……他們都是鬼啊?”黃海林恍惚的問我。
“少廢話,趕緊回去!”
時間無多,我再顧不了想鬼山的事,和黃海林一起跑出鬼樓,一路跑出巷子。
遠遠的,看到車旁蹲著的一個身影,我不由得呆住了。
“汪……汪汪……”
“肉鬆!”
我從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