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指了一個方位,而那個方位卻是在廊簷外面。
白長生愣了一下,搖頭說一定不會是那裡,翻出廊簷,那就出了鬼山的範圍了。
黃海林朝外探了探頭,回過頭說外面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
看著那一片混沌的所在,我只感覺無比的詭異。
就在剛才,白長生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四周的環境一下讓我想起一個熟悉的場景。
不,那個場景我並不算熟悉,但卻記憶深刻。
因為,我今天早上才剛剛看到過。
那是一張照片。
是凌紅給季雅雲拍的十二張照片之一。
照片中的背景是園林的一個角落,雖然建築風格不盡相同,但佈局景緻幾乎和當下我們看到的一模一樣。
照片裡的季雅雲,右手揪著耳垂,左手平平伸出,喜笑顏開的吐著舌頭,顯得十分俏皮。
然而,就在她平伸的左手上方,卻多出了一個‘人’!
因為是被‘誤拍’進去的,所以那人的身影十分的模糊,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卻能清晰的看到他踮著腳尖……
跟著白長生來到這裡,我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那張照片。
當我讓黃海林代替季雅雲擺出照片裡的姿勢後,更是發現,兩副畫面驚人的相似!
我心念電轉,咬了咬嘴皮子,跳上了廊簷的欄杆。
“兄臺,你不要亂來,我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麼!”白長生急道。
“你對鬼山瞭解多少?”我回頭問他。
白長生眼中露出一抹茫然。
我說:“沒時間了,說什麼都要試一試。”
“麻痺的,老子跟他拼了!”
黃海林也被我激得頭腦發熱起來,跟著跳上了廊簷。
我最後看了白長生一眼,沒再說什麼,一咬牙,瞅準方位,朝著外面的混沌中跳了下去。
身在半空,我只覺得眼前一陣恍然。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腳就碰觸到了實地,同時視線也恢復了清晰。
我發現四周還是一片混沌不清,但是面前卻出現了一條向下的階梯。
“臥槽,這是什麼地方?”跟著跳下來的黃海林小聲問我。
白長生到底還是跟著跳了下來,只是他一隻手扶著腦袋,不好掌握平衡,落地時腳下不穩,差點歪在我身上。
我扶了他一把,他剛一站穩,立刻就指著前方說:
“是了,這裡就是地牢的入口。”
聽他這麼說,我更覺得狐疑,只感覺所謂的鬼山,無一處不充斥著詭譎。
“我……我沒有下去過。”白長生忽然說道,神色間竟顯得有些恐慌驚懼。
時間緊迫,我也顧不上多想了,只暗暗罵了句‘糊塗鬼’,就撩起長袍的前襟掖在腰裡,沿著階梯向下走去。
隨著不斷往下,我心中的疑惑也到達了極點。
周遭十分的昏暗,但卻沒到目不視物的地步。
從兩側的牆壁看來,這似乎的確是通往地下的甬道。
可是,撇去上面詭異的塔樓不說,原本的老學校已經存世近百年了,再怎麼神秘,也不會沒有人進來探查過。
如果說老樓下面有著地牢之類的所在,怎麼可能沒被人發現呢?
關鍵是在我看來,‘地牢入口’並沒有任何遮蔽,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敞在那裡,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入口和向下延伸的階梯。
唯一讓人感覺驚悚的是,階梯下方黑漆漆的,似乎是沒有盡頭一般……
“啊……啊……”
突然傳來的慘叫聲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是……是她!”黃海林忽然聲音發顫的說道。
“魘婆?”我問。
黃海林搖了搖頭,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菲在那個房間裡……我覺得特別刺激,我才想起來,當時小菲……小菲的叫聲……就和這個聲音一樣!那不是小菲的聲音……”
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怎麼個情形。
男女之間歡``好的時候,女人的叫聲無疑是最好的興F劑。
試想他和戴菲當時在老樓的房間裡‘找刺激’,如果女方發出當下這樣幾乎可以用慘厲來形容的聲音,那任何男人都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