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狄福生,而是老滑頭!
老滑頭舉著亮光,似乎在專注的看著什麼,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我放輕腳步,走到他身後,直接用軍刀的刀尖抵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道:
“老前輩,你的演技還真高明啊。”
老滑頭猛一哆嗦,緩緩轉過眼,剛想咽吐沫,刀尖已經戳進了他的皮肉裡。
“小爺,別……別動手!”
“您這胯骨……您是有什麼續骨療傷的寶貝,還是……”
“沒沒沒,我承認,我是受傷了,可沒傷到骨頭,這一路上我都是裝的!”
“目的呢?”
“小爺,能放下刀說話嗎?”
“可以啊……”
“別別別……您就這麼頂著吧,刀一挪開,指不定就插`我哪兒了呢!”
老滑頭到底是摸清了我的性子,急著說了一句,把兩隻手都平伸出去,以示他不會反抗。
我本來絕不會因為他的動作放鬆警惕,可隨著他手中光源向前挪移,眼角餘光一瞥,下意識的和老滑頭同時發出一聲低呼。
“有了,有了!終於找到了!”老滑頭興奮的身子發顫,竟連頸間的疼痛也不顧了。
我也不自主的跟著打顫,使勁吞了口唾沫,低聲問:“你來這兒的目的,真是為了尋寶?眼下這是……開山了?”
老滑頭扭過臉,“小爺,您親眼看見的,還會有假嗎?”
我和他對視一眼,撤回刀子,往後退了兩步。
老滑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小爺,我重傷的確是裝的,可我要是不裝,您和湯爺能對我這麼放心嗎?你們對我有懷疑,咱還能這麼順利的來到這兒嗎?
眼下已經開山顯寶,我對這寶物志在必得,除非您這就要了我的命,否則我就得進去。時間有限,您要對我還有半點相信,那就跟著來,咱們邊走邊說,要是鐵了心跟我對著幹,那咱現在就好好比劃比劃吧。”
說著,一甩左袖,這次並非是抖出他慣用的皮繩,而是手中多了一把鏽跡斑駁的匕首。
看到這匕首,我眼皮就是一跳。
再看看面前,火光映照下,原本的山縫盡頭,魔幻般生出的一條階梯道路,心念電轉間便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