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候。
之前他在貢布丹增堡的熟人跟他提過,這裡最美的一景,要數黃昏時候,站在宮殿高牆上,那一臉憂愁,眺望遠方的美麗王妃。
可是今天,顯然王妃並沒有半點要出現的跡象。
穆川還特意詢問了一下路人,這幾天王妃有沒有出現。
果然並沒有。
看來,應該是被那格勒讓措軟禁了,估計也吃了不少苦頭。
穆川打算,晚上就進宮殿,先看看顏姍的情況。
如果不是特別危機的情況,他覺得還是稍微等兩天再出手,避免過早驚動。
就在穆川這麼想著的時候,場中又發生了一些變故。
不少原先離去的人群,又回來了。
對著場中,又指指點點起來。
穆川循著視線的焦點看去,是那個手指被咬計程車兵。
他那大姆指上纏著繃帶,一臉怨毒地向著柱子急匆匆走過來。
似乎他的傷勢被診斷得不輕。
幾個同僚,陪伴在他身邊,也一樣氣勢洶洶。
值得令人注意的是,那手指被咬計程車兵,左手上,正提著一把黑漆漆的鐵刀。
在夕陽光照下,這鐵刀散發著一股子懾人的紅光。
這讓穆川眉頭一皺。
看這樣子,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也的確發生了。
“你咬我指頭,你一個死到臨頭的盜賊,竟然敢咬我指頭!”
他憤怒地走到跟前,咆哮一聲,一腳就踹了過去。
踹的位置,正是金迷的小腹部。
頓時,金迷發出了一聲悶哼。
圍觀的人群更是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
一些女子,更是匆忙地掩面不敢看。
金迷的衣服,本就碎得差不多了。
這一腳,直接將他下體遮羞的布料給踢散了。
露出了……那話兒。
倒也不大。
穆川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本來,這個時間點,他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想到這個。
但他就是想到了。
似乎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產生了很多變化。
像一條蔫了吧唧的小蛇?
他盯著金迷的那話兒,打了個比喻,還跟自己的暗暗做了下比較。
看來,金迷這傢伙能討得女人的歡喜,應該屬於技巧型的?
正當穆川產生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時,那個士兵的目光,卻也正惡狠狠地盯著同樣的部位,浮現出惡毒的光芒。
“你咬我是吧,好,很好,我今天就把你這個東西給割了,我看你這個盜賊,以後還囂張什麼!”他憤恨說著。
金迷的眼神終於變了。
他之前的眼神,一直是倔強,兇狠,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卻絕不屈服的狼。
可是現在。
聽完了這句話,他那硬汗般的眼神裡,竟倏忽出現了一絲恐懼。
並且,這種恐懼,還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在擴張,甚至到最後,演變為了絕望。
閹割。
再硬的硬漢,面對這般刑罰,都不可能再硬得起來。
男人不怕死。
可是,若是得知,自己的這個命根子要給割了,恐怕任何男人此時的表現,都不會比金迷要好多少。
何況金迷,修煉的本命功法,還是《欲歡喜經》。
可以說,一旦沒了那話兒,他就武功全廢,連帶著,他那一幫好幾十個的紅顏知己,他也再沒有能耐去撫慰了。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可怕得多。
可以肯定,金迷若是被閹割了,恐怕會絕望到自殺。
那士兵,自然也發現了金迷恐懼的樣子。
他哈哈大笑,笑得很暢快,也很惡毒。
這一刻,他好像化身成了一個兇殘的劊子手。
將那染著紅光的鐵刀,高高地舉到了頭頂!
“穆兄!”
金迷突然張開口,朝天大吼了一聲。
這當即把正在默默靠近的穆川給嚇了一跳。
金迷知道他來了?
好傢伙,我這不是正打算救你麼,你瞎叫什麼!
知不知道什麼叫打草驚蛇!
正當穆川打算匆忙出手的時候,忽然又按捺住了。
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