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晚上。
和上次的程式差不多,村民們在白瑾瑜腰上綁好粗大的藤條,讓白瑾瑜攜帶著液體炸彈,再度從出水口鑽了進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白瑾瑜提前將玉笛掛在腰上,一路有情人淚照明,倒也順利。
來到深潭之後,他做了兩個深呼吸,直接潛入潭水。
讓白瑾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順著深潭中心的寒氣潛下去,潛到了潭底,也沒有找到娃娃魚的身影。
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察覺到身後一股大力襲來,白瑾瑜大驚。
直到身體被娃娃魚短粗笨重,卻比石頭還要堅硬的上肢抱住,白瑾瑜才意識到,他這兩個月在琢磨娃娃魚,娃娃魚也在琢磨他。
尤其是上次吃了虧,娃娃魚變得十分狡猾,居然不在自己的窩裡等待,而是使用了障眼法,偷偷藏起來守株待兔。
被那麼碩大的傢伙抱住,簡直跟被一條巨蟒纏住沒什麼兩樣,白瑾瑜根本掙扎不開。
他的雙手連同身體一起被娃娃魚箍住,越是掙扎得厲害,娃娃魚的上肢收得越緊,別說取下腰上的液體炸彈,白瑾瑜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娃娃魚從嘴裡擠出來了。
他今日可是要死在這畜生手裡了嗎?
他死便死了,但村民們怎麼辦?
都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些村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山谷裡,讓他們放棄這一帶去別處謀生,那是萬萬不能的。
難道,村民們就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忍受邪寒的迫害,最終死得一個都不剩嗎?
這麼被娃娃魚箍著,胸腔裡的氧氣全都被它擠出來,白瑾瑜覺得肺都要爆炸了。
而娃娃魚像是知道白瑾瑜快山窮水盡了,非常興奮。
它帶著白瑾瑜在水裡亂遊,利用水流,進一步壓迫白瑾瑜的身體,讓白瑾瑜大量損耗真氣的同時,更多地消耗氧氣。
呵!人算不如天算,我命休矣!
輕輕閉上眼睛,白瑾瑜終於放棄了掙扎。
然而,就在他剛剛闔住雙眼時,唇上一軟,繼而,唇瓣被人挑開,牙關開啟,居然有人給他度了口氣。這口氣瞬間緩解了白瑾瑜肺部的壓力,他倏地一下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