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團扇,慢騰騰打著火。
按照原先的計劃,五姨太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那你來熬吧,我去歇一會兒。”
她上樓去了。
秀秀跟了她上去。
五姨太給秀秀使了個眼色,讓秀秀去留心香玉的動靜。
片刻之後,秀秀上來說:“姨太太,香玉讓您的藥爐裡添東西呢!”
五姨太氣得不輕。
而後,香玉將藥熬好了,秀秀去端了上來,遞給了五姨太。
五姨太氣得不輕,拍桌問香玉:“你是誰派過來的奸細?”
香玉腳都嚇軟了,噗通給五姨太跪下,使勁磕頭。
過了幾天,五姨太請顧輕舟複查,顧輕舟週三放學之後,抽空去了。
“.......我真沒想到是她!”五姨太提起香玉,很是惱怒。
她把香玉下毒的事,一股腦兒全部告訴了顧輕舟。
顧輕舟卻微微沉吟:“藥渣你丟了嗎?”
“沒有呢,我讓秀秀收起來了,免得以後翻舊賬,沒有證據!”五姨太道。
這一點上,五姨太還是很精明的。
“藥渣拿來我看看。”顧輕舟沉吟。
五姨太點點頭,讓秀秀去拿。
顧輕舟又問五姨太:“香玉是誰的人啊?”
“她說她是四姨太的,但是四姨太不認,扯起了皮條。督軍說,傭人不過是聽主子的話,香玉也是身不由己,放她走了,將四姨太關了起來。
四姨太喊冤枉,說我聯合香玉陷害她!我陷害她什麼?她生了個女兒,母女倆都不得寵,我為何要害她?”五姨太一陣好氣。
顧輕舟卻沉默了片刻。
她沒有接話,因為這件事有點蹊蹺。
顧輕舟讓五姨太試探,是想看看誰比較避嫌。
沒想到,卻抓到一個下毒的。
這不是傻嗎?
顧輕舟原本沒說,只讓五姨太弄個藥爐自己煎藥,她賣個關子,等結果出來了,顧輕舟再來分析一番。
然後,她讓五姨太給何氏藥鋪送錢,支援何家。
這是顧輕舟的手藝和本事賺的,但是她拿給何家,何夢德肯定不要。
何家維持著藥鋪,是維持中醫的根基,顧輕舟不想斷了根本,這樣會毀了中醫,她就對不起師父了。
顧輕舟原本是想說:“誰心裡有鬼,一定會避嫌,看到您熬藥,也不上上來搭把手,誰就可能是奸細。”
因為傭人一定會討好主子的,敢避嫌不搭理的,絕對有鬼。
她以為督軍府的傭人都聰明,或者傭人後背的主子精明。
突然來個下毒的,顧輕舟就深感不妙。
沒這麼傻的!
“那個香玉,還真不是四姨太的人。”顧輕舟心想。
她正想著,秀秀已經把藥渣拿了過來。
顧輕舟翻了翻藥渣,看到了藜蘆。
“怎樣,這藥渣裡是有其他藥材的,對吧?”五姨太道。
“對,有藜蘆。藥方裡有白芍,藜蘆白芍裡有十八反。”顧輕舟道。
“對,香玉也是這麼招供的,她說是四姨太讓她放的,就說是香玉不懂事亂弄的。”五姨太生氣道。
顧輕舟拿著藥渣,略微沉吟。
“誰抓到香玉放藥的?”顧輕舟突然問。
“秀秀啊。”五姨太說。
顧輕舟眼簾一抬,看了眼秀秀。
秀秀是個眉目清秀的少女,個子不及五姨太高,五官也不是那麼美麗,勝在她腰身玲瓏妖嬈,肌膚白皙,仔細一打量,頗有一番風情的。
特別是她前胸鼓鼓的,對某些男人來說,可能就是種不錯的吸引力。
秀秀估計自己也知道,所以她的斜襟衫腰身收的比較緊。
顧輕舟喜歡穿斜襟衫,特意收過腰身的衣裳,她看得出來。
眼眸略微閃過,顧輕舟笑了下。
秀秀眼神卻有點躲閃。
顧輕舟把藥渣收起來,拍了拍手道:“五姨太,您體內的溼熱去了九成,只要您不再嗜酒,以後就不會復發腹痛。那麼,上次咱們說好的.......”
“我明天就派人送四百塊錢去何氏藥鋪,這是我的心意。”五姨太笑道。
這比顧輕舟開出的價碼要多些。
不過,五姨太不在乎這點錢,她抓到了香玉,心情還不錯,所以樂意花錢買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