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客房的燈還亮著。
司行霈想了想,就決定從視窗翻進去。
他站在陽臺上,就看到顧輕舟半坐著,正望著天花板沉思,手一下又一下撫摸著木蘭。
木蘭很警惕,立馬低哮。
顧輕舟回頭,也看到了司行霈。
她眸光一瞬間有點凝重,似戒備,亦似反感。
司行霈進了屋子。
“發燒了?”司行霈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顧輕舟沒有動。
她已經退燒了,故而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炙熱乾燥。
而他伸過來的胳膊上,有淡淡清香。這是司芳菲靠著他時,留下的味道。
“怎麼了?”司行霈確定她不發燒了,心情稍微好轉,抬起她的下巴問。
顧輕舟道:“我哪裡知道?就是突然發燒了。”
她說罷,就陷入沉默。
她沒有看司行霈,沒有很緊張讓他快走。
可她全身上下,有種很嚴密的戒備,似乎將他拒之千里之外。
司行霈錯愕。
他伸手,將她抱起來:“跟我走!”
顧輕舟沒有動,只是道:“我不太舒服,下次吧。”
司行霈則不管不顧,將顧輕舟抱著下樓了。
他這次是關明正大走了樓梯。
幸而守夜的副官們,早已將傭人清走。
顧輕舟就被司行霈抱到了別館。
她始終不說話。
有種情緒,籠罩著她,讓她把自己藏起來,就連司行霈,似乎也不在她的世界裡。
司行霈強硬板過了她的臉,親吻她的唇:“輕舟!”
他想要打破她此刻的這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