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細腰長腿,黑髮如墨,比起那些時髦女郎,顧輕舟的古典讓她有種稚嫩感。
介於稚嫩和性感之間,讓這個少女身上散發出別樣的韻味。
這韻味不同於高雅,它帶著幾分魅惑,讓人想犯罪。
倪老九再看顧輕舟時,心頭就起了欲焰,他也驚歎,原來女人成長之快,幾個月不見就大變樣。
“輕舟小姐回來了?”倪老九站起身,笑眯眯對著她道,眼睛卻在她曼妙的身材上來回穿梭。
他心中想:“真想嚐嚐滋味。”
顧輕舟輕輕笑了下,笑容很淺淡,略有略無。
她不搭理倪老九的問候,直接對顧圭璋道:“阿爸,我上樓了。”
她上樓之後,鎖緊了房門,又去把隔壁顧紹的房門也鎖好。
回想起倪老九那目光,顧輕舟就噁心得想吐。
“他今天會不會住在顧家?”顧輕舟想。
倪老九看上去很兇狠,而且有點能耐,他不會忌憚顧輕舟跟軍政府的關係。
他那眼神,很明顯的暗示著什麼,顧輕舟能看得懂。
她在考慮,應該怎麼辦。
是去顏家借住一晚,還是去司公館?
正在沉吟之際,顧輕舟聽到了樓下汽車的聲音。
倪老九開啟了車門。
臨走的時候,他抬眸看了眼三樓。
顧輕舟輕輕出了口氣。
她下樓去,看到顧圭璋還坐在沙發裡,一臉喜色,就知道倪老九這次是送端陽節的禮物來了。
“阿爸,倪家九爺走了?”顧輕舟問,“他回太倉了嗎?”
“是啊。”顧圭璋道。
顧輕舟就放心了。
沒想到,他們剛吃過晚飯,就有人敲門。
傭人去開門,只見倪老九一身血進來。
顧家的姨太太們嚇得尖叫。
顧圭璋也嚇壞了。
倪老九的胳膊被砍傷了,他看上去很狼狽,對顧圭璋道:“顧兄,實在太抱歉了,我們出城遇到了土匪,想要搶劫,把我的司機殺了,我搶了車跑回來.......”
他的胳膊只是受了小傷。
顧圭璋連夜帶著他去教會醫院縫針。
顧輕舟上床睡覺時,先把隔壁房間和自己房間的門鎖好,再把司行霈給她的刀,放在枕頭底下。
她猶豫了下,還是把刀放在手邊。
兩個小時之後,顧圭璋帶著倪老九回來了。
“怎麼會如此巧?”顧輕舟心中起了警惕,“會不會是陰謀詭計?”
她不敢睡。
快到凌晨三點,顧輕舟才撐不住了,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她睡得很淺,所以當有人輕輕壓在她的被子上時,她一下子就驚醒了。
倪老九擅長偷雞摸狗,顧輕舟的房門鎖,根本攔不住他。
“你......”顧輕舟猛然醒過來,在黑暗中看著他。
倪老九就用力,將她壓在被子裡,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小丫頭,別亂動。”倪老九手裡拿了一把刀,冰涼鋒利的刀刃,貼著顧輕舟的臉,“否則,我就一刀捅死你。”
顧輕舟佯裝呼吸急促,好似很害怕。
她這個反應,倪老九很滿意。
他的手挪開,輕輕摸了下顧輕舟的臉,而後緩緩下滑,托起了顧輕舟的下巴。
他的動作,他手裡的刀,都讓顧輕舟明白了一件事。
“他帶刀進來,不僅僅是想嚇唬我,他想要完事之後殺了我,滅我的口。否則他無法脫身,我會告訴軍政府的人去殺他。”顧輕舟心中澄澈。
“......怪不得他去而復返。他可以說,是昨夜遇到了仇敵,仇敵來顧家找他算賬,誤殺了我。這樣,他還能借助軍政府的手,除掉某位仇家,一箭雙鵰。”顧輕舟又想。
她沒有半分的僥倖。
她知道今晚清白和性命都保不住了。
她佯裝很害怕,倪老九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脖子,再緩緩往下,是她的鎖骨,緊接著.......
這個時候,倪老九是最興奮的,而且他放鬆了警惕。
顧輕舟藏在被子裡的刀,猛然揮動。刀刃削鐵如泥,在倪老九的脖子上滑過,她聽到了皮肉隔開的輕微聲音。
熱血噴濺了顧輕舟滿頭滿臉。
倪老九想要說什麼,脖子卻被顧輕舟幾乎砍斷,他睜著難以置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