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動,是林苔在課堂上給學生們講的主題。他給學生分析,說世界歷史上,有過很多戰爭,而戰爭的表現形式,是暴動,就是用暴力,摧毀敵人,用暴力,消滅對抗者。
學生中有許多人,對歷史不感興趣,不知道歷史上發生過的戰爭,歷史上那些流血犧牲的事情,他們不清楚。
林苔在向學生普及知識,那些歷史知識,那些暴動,還有林苔總結的暴動三要素,都講給學生聽,讓學生從歷史知識中獲取營養。
利益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因素,無論是動亂年代的暴動,還是和平年代的人際交往,利益的驅動都起到很大的作用。在課堂上,林苔給學生們講解課本上的知識,也給學生講課本外的知識,很多生活的經驗,被林苔融入課堂,從她的課中,學生們可以獲取豐富的知識。
林苔下課後,去了趟郵局,她要為許果寄去一本書。林苔跟許果認識後,林苔一直覺得許果是一個愛讀書的人,林苔覺得一切愛讀書的人都親切。
街道上,人如潮水,街上總是這麼多人,走個路,都摩肩接踵。林苔用比較長的時間,寄出去一本書,寄給許果。
林苔知道許果要去那個鄉村,那個鄉村,是許果魂牽夢繞的地方,如果有哪個小鎮或者村落,令一個人魂牽夢繞,這個人足以稱得上幸福,因為能使人精神產生起伏波動的地域,真的不多。
林苔當然沒有去過許果要去的那個村子,那個鄉村,在林苔的想象裡,有著青山綠水,有著魚蝦牛羊,自然環境,肯定是好的沒得說。
當然當然,林苔沒有去過那個叫淺雨的村子,他只能想象那個村子的一切。淺雨村風景秀麗,據說近期有開發商看上了那個村落,一個村子能被人看上,這個鄉村肯定足夠出色。沒有錯,好多人都看上了那個村子,因此,淺雨村具備了被開發的潛質,可以把淺雨村弄成一個旅遊勝地。這個計劃,好多人都想過,到那時,全世界的人都會到淺雨村旅遊,淺雨村的人,就會因為旅遊業發家致富。這個前景,令很多淺雨村以及周邊村落的人激動。
林苔夢想去淺雨村旅遊,但她聽說人說過,現在去淺雨村,交通真的不是很方便,不僅要坐飛機,還要騎毛驢。整個路程,需要換多種交通工具。許果大的城市,都有直達的汽車呀火車,但淺雨村這個地方,總是沒有直達的哪怕一種交通工具。這就叫人作難,這就使人犯難,林苔想去的地方,因為這個原因,一時不能過去。但這只是眾多原因中的一個原因。林苔考慮事情,不只考慮一面。
林苔不僅為許果寄去了書,還為魯村寄去了書,魯村像許果一樣愛讀書,林苔一直認為,愛讀書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對一個村子或者一件事情,所產生的魂牽夢縈的感覺,就好比是風和月談戀愛,所謂風月。一個人對一個村子的愛戀,如同清風對明月的愛戀。一個人對一個村子所提的所有可愛問題,如同清風對明月所提的問題。
許果來到一片青草,青草地上,連只螞蚱也沒有。他幼年時,在鄉村,是逮過螞蚱的,用狗尾草串起螞蚱,帶到雞窩旁,拋給雞,那些雞,不管是公雞還是母親,都爭著吃。逮螞蚱是有成就感的,螞蚱的死亡,成為許果的快樂,看到雞啄食螞蚱,許果每次都好開心。
但現在,很沒勁,草地上,沒有螞蚱,許果也找不到雞窩,他似乎找不到某種快樂,因而有些悲傷。他要去那個鄉村,那個叫淺雨的村子,許果幼年的時候,在那裡呆過,他的許多快樂,是在淺雨村發生的,啊,淺雨村,差不多是許果的天堂。可是,許果,有那麼長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回淺雨村,他想念淺雨村,時常想回到淺雨村,但是,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回到淺雨村。淺雨村,在許果的心中,慢慢地,就成為了一個夢,一個似乎遙不可及的夢。
現在,前面就是淺雨村,這一片靠近淺雨村的土地啊,許果來過這裡,他熟悉這裡的味道,如今來到這裡,這裡還是這裡的味道。
在草地上,已經沒有了童年的樂趣,他開始審視這片草地,夕陽斜照,草木生香,許果有種要落淚的感覺。在草地上,許果安靜地躺下來,周圍沒有人,只有草,似乎只有這樣的環境,才能更好地思考過去。
許果閉上眼睛,他要在這裡休息十多分鐘,感受這草地給他帶來的一切。
許果見過一些導遊,他們只會在遊客面前逞逞口舌之快,對風景進行描述,他們即便對風景沒有感覺,因為背誦過有關風景的名句,也能在遊客面前,對風景進行誇獎。
許果此時是沒有話要說的,從口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