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天寫作,文字是溼潤的。
許果寫完一段小說,又給小驢寫信。小驢是德國一個武裝組織的接引人,管家一類的人物。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德國大人物希特勒倒臺,在德國東南部,有一個搞暗殺的地下組織,在二戰期間,一直是一個無人管的地下團體。他們搞殺害,搞各種為所欲為的事情。二戰一結束,這個名叫優靈的組織,發展壯大。所謂優靈,意思是,組織內的人,聚集了全世界最優質的人,他們的靈魂,是最優質的靈魂,故名優靈。
優靈組織發展規模很大,目前延伸到德國之外的其他國家和地區,義大利、RB、荷蘭、美國、英國等,許多地方都有優靈組織,優靈組織是一個大組織。是一個大大的組織。
許果對優靈組織有很深感情,無論是在城市還是鄉村,許果都跟優靈組織保持著密切的聯絡。
相當長的時間,直到現在,許果將生活的重心全都放在寫作上。他差不多算優靈組織的一個宣傳員,用他的文筆,為優靈組織做宣傳。寫作久了,心變得不敏銳,沒有最開始寫作時的各種衝動,沒有了寫作的熱血,寫作進入一種舒緩的節奏。寫作和說話不一樣,這是許果發現的一個重要資訊,說話是嘴上功夫,寫作是手上功夫。
在眾多的組織中,許果獨愛德國的優靈組織,它崇尚人類的高尚靈魂,崇尚人類的聖潔心靈,崇尚人類精神中的優秀品質,並且,這個組織,為培養人類精神的高貴而奮鬥,很了不得,很傑出,很值得提倡。
雨天,比較冷。昨天比較涼快。前天,更早些時候,天氣熱,走在院子裡,周圍像火爐,烘烤的人難受。而今天,氣溫驟低,夏天有這樣的氣溫,有這樣的天氣,讓人感覺這是深秋,甚至冬天。許果穿上了外套。
許果和林苔坐上了去往失落城的火車,在火車上,許果拿出了一串洗好的葡萄。這串葡萄,是許果在淺雨村的時候,在從縣城回來的路邊上買的。葡萄不是十分甜,當然也不酸。當時一共買了兩串,當天吃了一串,剩下的一串,放在冰箱裡,今天拿了出來。許果就是這樣,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天兒有些涼,許果穿著藍色的衝鋒衣,穿上,上身暖和一些。他下身還穿著七分褲,他在淺雨村的時候,一共買了三條七分褲。其中,一條七分褲,像七分褲,一條七分褲,像九分褲,還有一條七分褲,像五分褲。
火車上,感受不到寒氣,火車速度快,總能感受到輕微的顛簸。許果不喜歡坐火車,火車太長,不是火車車身太長,也不是車廂太長,是火車行進的路程太長。可謂長途跋涉吧,耗時也長,許果不愛坐火車。其實,許果不光不愛坐火車,也不愛坐大巴車,不愛坐公交車,不愛坐地鐵,不愛坐船,不愛坐飛機,不愛坐任何交通工具。在許果的認識裡,人進入交通工具,就跟箱子、皮球、大米、小米、茶杯等一樣,就成為物品,人不過是交通工具搬運的物品,而已。
火車向前,風景向後,車上有兒童,也有嬰兒。一個嬰兒苦惱,整個車廂都能聽得到。硬臥車廂,許多人都躺著,不管嬰兒哭還是不哭,都不去管,反正不是自己的嬰兒。
許果問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問林苔能不能從嬰兒的哭聲中聽出來這個嬰兒是男嬰還是女嬰。林苔聽完這個問題,開始還覺得這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但隨即一想,發現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單憑聽聲音,林苔並不能判斷那嬰兒是男嬰還是女嬰。
許果在火車上無聊,所以才問了這個無聊的問題。但林苔不覺得這個問題問的無聊,說許果問的問題有意思。
車廂裡這麼多人,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地,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從車上人吃東西的情況就能看出來,有人愛吃這種泡麵,有人愛吃那種泡麵。在火車上,吃泡麵的人很多,泡泡麵跟火車很有緣,你泡這種面,他泡那種面。有男生找不到女朋友,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不去泡女生,天天泡麵。
許果的一個同學,高中沒有讀完,就輟學了,學校開除了這個學生。這個學生被開除的原因是販賣違禁品,那個同學,家裡的人給他生活費,還是挺多的,可他天天泡麵。他天天泡麵,省下的錢,就是買違禁品,就跟過去的人買大煙一樣,掉入成癮性違禁品的漩渦。後來,他以販養吸,變得越來越糟糕,越來越叫人瞠目結舌。
許果年齡雖不大,可見的人多,知道的故事也不少。在火車上,許果給林苔講故事,林苔聽得入迷。林苔是老師,許果不是老師,而現在林苔聽許果講故事,就好像林苔不是老師,許果是老師,就好像,許果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