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在汽車旁邊,或者說,汽車在森林旁邊。
森林上方的星空,燦爛奪目。
清晨天氣晴朗,草地上,一個人舉著一杆槍,瞄準一隻豹子,開槍射殺,打死那隻豹子。這個人是山子。
山子再次舉起槍,瞄準了另一隻豹子,而這時,一輛汽車開過來,擋住了山子的目標。山子想等汽車開過去,然後再射殺那隻豹子,但汽車在那裡停住了。山子心頭來火,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開車這麼叫人生氣,偏偏擋住目標。
山子提著槍走過去,卻見車裡的人有些熟悉,仔細一看,是許果。
許果從車裡出來,大為驚訝,原來車前這位是山子,山子手裡的槍,還是那麼酷酷的樣子,他整個人,也是那副酷酷的樣子。
“你昨天在哪兒睡的?”山子將槍挎在肩上。
“在車裡。”許果回答說。
“和誰?”山子問他。
“和她們。”許果指著車窗,透過車窗,山子看到一車女生,其中一個,山子認識,是珠子,其餘人等,山子不認識。
昨天,許果開車來到車森林邊上,森林裡面,他們不敢進去,怕有狼,許果怕有大灰狼,其餘女生怕有色狼,當然,也怕有大灰狼。
熬過昨夜,今夜在哪兒過,還沒有著落。昨天許果是在車裡睡的,今天總不能也在車裡睡,總不能老在車裡過夜,這樣不行,這樣對身體不好。要有床,有床才好,有床舒服,在車裡,不舒服,伸不開腿,展不開腰。再一個,車裡人多,休息不好,當然不是說有人打呼嚕,他們睡覺,都不打呼嚕。但車裡畢竟是一個小的空間,大家在車裡,睡不好。
“我介紹你們去一個旅館,你們去那裡住下。”山子表現出對這一帶很熟悉的樣子,其實他對這一帶的熟悉,也只是少量的熟悉,他來這一帶,時間也不長。
山子介紹的旅館,開在森林裡,森林裡開有好多處旅館,但森林很大,不熟悉此處地理特徵的人,容易走丟。
山子上了車,山子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後面的女生,一個人摞在另一個人身上,很難看,但沒有辦法,車裡空間不夠大,只能這樣超載的樣子。
車開入了森林,原來森林裡面是有路的,之所以在森林裡修路,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方便行駛。汽車可以開入森林,兩側的森林,那麼壯觀,壯觀的不只是樹,還有草呢,還有花呢,還有動物呢,動物在看車裡的他們,他們也透過車窗看動物們。
旅行的人可多了,因為天下的大地實在大,單說這森林,也是相當大的,因此,汽車開出好些時候,不見一個人,一輛車也看不見。
清晨的森林,有著靈動的氣質,一切都光鮮亮麗。森林裡面,大可以放縱地開車。
山子在外打獵,不講究衣著,穿著風格野蠻,外形野蠻,他似乎不講究文明禮儀。山子是這樣覺得的,世俗中有太多講究,講究文明,講究禮貌,講究禮儀,繁文縟節實在太多,整個情況,是一個異常文明的情況,換句話說,是個文明過頭的情況。也許是因為異常文明,或者說文明過頭,才有了那麼多革命,來改良人們的思想,把那麼糟粕的思想,給去除掉,把那些陋習、落後的禮儀、滯後的文明,給剔除掉。山子相信,當今的社會中,仍然會有異常文明的情況出現,就是說,會有文明過頭的情況出現,有禮儀過多、過於繁瑣的情況出現。這些,山子都不看好,他不喜歡異常文明。
山子有自己的生活理念,對於生活中做什麼、不做什麼,他有最基本的要求。平時可以散漫一些,但涉及到基本的事情時,觸及到某些原則時,他還是要做自己,堅持自己一貫的作為。打獵是他的愛好,是他一生的愛好。
誰都不能阻擋山子打獵,不能抹殺他的愛好。他承認這是一種殺戮的愛好,山子瘋魔一般愛上這種感覺,一種殺戮的感覺,一種血淋淋的感覺。但山子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殘酷的人,他不認為打獵對動物來說殘酷,按照某種理論講,弱肉強食,有槍、腦瓜子夠聰明、槍法好,就可以擊中目標。其實山子不信什麼理論,他只信他自己,他不願意去相信別人總結出的結論、理論、思想,凡事,他要自己總結。
山子在開車,這車是許果開來的,現在,由山子來開車。山子一直在玩兒槍,好長時間沒有碰車,這次可以開車,看看這車的速度。
車裡有人講方言,雖是方言,可大家都能聽懂這方言。她健談,給人講笑話。
許果想起很久之前,他去某一個城市,路上,遇見一個抱著花兒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