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打到一隻老虎,他要把老虎賣到葉城去,葉城是吧吧戶族的唯一城市,他們的很多交易都在那裡進行。許果沒有辦法勸說山子保護動物,也沒有辦法勸說吧吧戶族的人保護動物,山子是獵人,吧吧戶族的人都是原始生存狀態的人,他們心中,沒有保護動物的概念,跟他們講保護動物,就是開玩笑。
葉城中據說很多地方地面上有落葉,因為這座城是在森林中,所以地面上的落葉有紅有黃,這些給地面增添顏色的情況,功勞全在森林裡的樹,樹和城市互不干擾,相得益彰,樹葉妝點城市地面時,就給人以美的享受。但許果沒有去過葉城,只是聽山子說,而山子也沒去過,他是聽吧吧戶族的人說的。
吧吧戶族的人很熱情,給他們三個人一個房屋居住,當然不是送給他們房子,只是讓他們暫時居住,等他們有了錢,可以再去找自己想住的地方,比如住在葉城就很不錯。
吧吧戶族和嘰嘰啊族屢有戰爭,他們為爭奪地盤,經常打仗,雙方地盤意識很強,為了地盤的界限劃分,往往會大打出手。許果擔心遇到打仗的情況發生,危及自身性命。
許果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到葉城看看,另一方面,害怕中途遇到部落戰爭。
假如放在三年前,許果遇到吧吧戶族村落這樣的地方,一定會尖叫,當時就是那樣,遇見什麼事情就過喜過悲,情緒總是不能控制在自己手中,而現在的許果已經不是那時的許果了,他能控制自己的精神處於一種平穩的狀態,不會對某些事情過於熱情,也不會對某些事情過於痛恨,他逐漸能以這種安穩的姿態活著。
山子已經打到一隻老虎,他找來一輛村子裡的獨輪車,老虎放在車上,由山子推著,驢哥、許果在一旁護著。山子是他們三個中年齡最大的,他做過很多事情,有那麼一段時間還做過苦力,在工地上幹活,瓦工、木工、油漆工等工作,山子都做過。山子不光有一身的好力氣,他還會很多別人不輕易會的事情,就說這獨輪車,山子推著它,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
過去的那些不如意、骯髒、凌亂等等的生活,對於山子,都是過去,他早已經有了新的開始,他現在能踏實地打獵,凝視當下的生活,那些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他當下要做的,是賣掉這隻老虎,他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收入。
推著獨輪車在路上,山子眼睛盯著前方,不能推歪了,他專心的樣子,像個孩子。
離開那個村落,他們穿過一棵棵樹木,路並不是十分好走,但山子堅持推車的樣子,十分可愛。
山子的槍,掛在肩上,許果除了一把手電,沒有其他,許果希望自己能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槍,在森林裡行走,沒有防身的武器,就是找死。驢哥跟山子一樣,槍掛在肩上。
終於能聽得到人聲,就在前面不遠處,大樹掩映的地方,有一些建築,初露崢嶸。山子加快腳步,獨輪車速度加快,許果不再護著獨輪車上老虎的屍體,而是先往前走,走到最前面,驢哥還在護著車。
許果首先看到建築前面的一些人,在賣東西。這葉城的建築,大多是岩石堆砌的,這些石塊那麼大,不知建造這房屋的人用什麼方法造了這些氣勢宏偉的建築。
這些建築前面,有人賣各種瓶瓶罐罐,這些容器,可以盛米,可以放水,也可以放酒。這些容器大小不一,放什麼看自己的心情。
還有賣動物的,有孔雀、鸚鵡、信天翁、老鷹、麻雀等出售,許果看到孔雀旁邊有隻老母雞,老母雞關在一個小木籠子。
許果問這老母雞的價格,賣動物的女人說需要六百金幣。許果問這老母雞是不是熬雞湯用的,那女人名叫東東,東東說這雞是用來飛的,載人飛在天上。
許果的印象裡,雞是不能飛在空中的,許果只見過雞飛到高高的牆上,沒見過雞飛到高空。
東東說,這老母雞不是一般的老母雞,能高空飛行,載人飛行,遠距離飛行。
許果說,我老實,你不要騙我。
東東說,騙你不是人。
許果信了。
這森林裡有許多部落,這些部落中人能坐著各種飛禽馳騁在空中,這種事情,許果早有耳聞,這回,他沒有見人坐著飛禽飛行,但見到了他們坐的飛禽。這裡的飛禽,都很英俊,乾乾淨淨的外表,看起來,是不錯的出行工具。
離飛禽攤位不遠,有個走獸攤位,那裡有許多籠子,關著老虎、獅子、犀牛等,許多動物,許果都不認識,那般奇怪,彷彿天外來客。
這葉城是吧吧戶族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