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聊西。
猴子發現狗子對歷史特別感興趣,他還知道狗子學的是歷史學專業,讀了很多歷史學的書籍。
狗子跟猴子講,說很早的時候,地球上還沒有人,一個偶然的機會,就像閃電偶然劃過夜空,照亮天空,地球上出現了人類。地球上出現人類,如同夜空驚現閃電。
最初的人,像動物一樣,似乎跟其他的動物沒有太大區別,在狗子的頭腦想象中,那些原始的人,所在的空間,是暗淡的土黃色,似乎他們長年在晦暗的環境中摸索,探索人類的前途。
人從開始學會種植植物、飼養動物,到後來人種植了品類眾多的植物、飼養了種類不少的動物,這中間,經歷了漫長的過程。
可以說人類一點點在改變自身的生存環境,改進自身的生存狀態。人從茹毛飲血,到吃熟食,又是一個進步。前不久,這事兒魯村跟狗子、猴子講過,魯村救了一個女孩兒,將她從茹毛飲血的狀態,帶到了文明社會。
狗子、猴子來外星新聞網應聘,跟那些遠古時期的原始人類似,他們倆也是在探索未來,為自己尋求出路,使得自己能儘可能好地改變自己的生存狀態。人想過得更好,不論是誰,不論誰想過得好,都是可以理解的,這就是說,任何人,哪怕是一個殺人犯,也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從這個層面上講,他不希望自己被酷刑折磨,所以,不應當對殺人犯實施酷刑。
猴子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以前不知道十次還是二十次進過監獄,猴子遇到的這個人,有過命案,在監獄裡,他被用刑,有人拿電擊打他的大腿根部,似乎想電擊他敏感部位,造成他的痛苦,更造成他的恥辱。這些,猴子從那個人的口中得知,他就想,這是值得思考的事情。
一個人的遭遇,會怎樣影響一個人的內心乃至精神?這絕對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魯村在美國參加的世界文化大會上,曾一再強調,要保障人權、生命權。生命權的內容更廣,不僅包括人權,還包括動物權,動物權跟人權一樣,都是同等重要的權利。在荷蘭參加的水組織文化討論會上,魯村也丟擲了自己的觀點,他始終認為,人的生命僅只一次,一切人所應當享有的一切權利,應當予以保障。大概是因為魯村對很多人、事情有熱心,他留下了狗子、猴子這兩個廚師,儘管他這裡不是太需要廚師。
下午的時候,魯村從外面回來,他喝了些酒,但沒有喝醉,他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稍作休息。
有個記者來應聘,是個瘦小可愛的女生,她來自香港,說對外太空十分感興趣,想為外星新聞網出一份力。
魯村瞭解了這個記者的履歷,知道她以前是在香港幹記者的,幹記者這行很辛苦,他搞新聞搞傳媒,搞這一套,搞了很長時間,跟放羊一樣,羊放久了,放羊人就很瞭解羊,記者幹久了,她就很瞭解記者。她其實不太敢幹記者,不太敢做記者,這話怎麼說呢,就是說,她不太想幹記者,主要是因為,好多東西不能報,一些不能報的資訊被她報出來,她就很麻煩。所以記者這個行業,水也不淺。其實這跟放羊一樣,放羊這個行業,水也不淺,在哪裡獲取飼料,什麼時候餵羊,一天喂幾頓,什麼時候羊就長肥了,就該宰了它了,或者賣給別人讓別人宰了它,這些,都是學問,經常幹,才有經驗。
凡事,都不能認真,認真做事,當然是好的,但是認真有一個缺點,致命的缺點,就是使人掉在這個事情上,掉進這個洞裡出不來。這一點,魯村多有體會,他如果認真地做一名老師,那麼會掉在學校裡,一輩子在學校的這個洞裡,出不來。而他沒有那樣認真,他進行了一場全國旅行,這次超長途的旅行,放開了魯村的視野,然而他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他轉而辦了一個外星新聞網,他不願掉在一個事情上一輩子。人類的誕生如果說是一個偶然,魯村的出生,以及其他人的出生,都是偶然,活著就是偶然,人生不需太認真,誰認真誰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