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狗子在藝術工作室裡工作,他們在廚房一起殺魚,他們要為這裡的記者、編輯做飯,這些記者、編輯都蠻辛苦,得讓他們吃好喝好。
有人敲門,猴子起身去開門,開啟門,門口站著一個瘦瘦的男孩兒,這個男孩兒,說是來應聘的,猴子就放他進來。
男孩兒名叫馬子,馬子是來應聘保潔的。確實,這裡需要一個保潔,魯村是想找一個女性做保潔,一個四五十歲或者三四十歲的女性就可以,而這個男孩兒堅持要做保潔,他似乎現在比較窘迫,需要一份工作來維持生計。保潔這份工作,貼補家用是足夠的,工作也不累,馬子想做這份工作。魯村就給了他這份工作。
馬子來到廚房,拿笤帚掃地。廚房工作也不算累,馬子和猴子、狗子聊天,猴子和狗子聊天時,聊聊土豆聊聊白菜什麼的,來了馬子,他們就聊聊笤帚、抹布什麼的,他們有的聊,有話說,不孤獨,一天就在閒談與幹活中度過。
馬子歲數不大,二十出頭吧,他看上去不像有什麼追求的人,在這裡打掃打掃衛生,挺好。
猴子說明年去東北打獵去,好多人在那裡打野豬。馬子不知道猴子說的是真是假,他沒有打過獵,挺好奇。猴子也沒去過,也好奇。猴子說打了野豬,弄來野豬肉,給這些記者、編輯吃,再給記者、編輯弄些熊掌吃,他們工作辛苦,應該吃好的。
有記者找來一個叔叔,這位叔叔是一名飛行員,他最近在家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他躺在自家的床上,看自家的牆,奇怪的是,他從那堵牆,能看到另一個世界。這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明明是一堵不透風的牆,可他卻看到一個奇異的世界。那個世界不像是地球上的世界,是個有些美輪美奐不太真實的世界。他懷疑自己是有了幻覺,好幾個夜晚,他能從那堵牆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情景,他沒有睡著,不是在做夢,他能看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他很清醒,沒有喝酒,但他又覺得不是幻覺,但萬一是幻覺呢?為此,這位飛行員叔叔去找了醫生,京城很多大醫院都去過,很多大醫生都看過,醫生告訴他,身體很正常,沒有一點問題。可為什麼他能從一堵牆看到另一個世界呢?那一個奇異的世界,如同魚缸裡的世界,而那堵牆,如同是透明的魚缸,透過那堵牆,飛行員叔叔看到了那個世界。
記者小紅採訪飛行員麻袋,麻袋說:“我曾經在天空中飛行過無數次,我駕駛飛機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我安全地起飛,安全地降落,我認為我是一個優秀的飛行員。但是,我最近不再駕駛飛機,因為晚上,好幾個夜裡,我從我家的那堵牆,能看到另一個世界。我害怕萬一我在天上出現這種情況,會影響飛機的飛行,可能會出事故,從而出人命。”
小紅說:“醫生都看過了,醫生沒有說是幻覺嗎?”
“怎麼可能是幻覺。不是幻覺。我堅信不是幻覺。”麻袋說,“醫生說我身體健康,說我沒有產生幻覺的跡象。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我的身體是健康的,我的身體沒有異常,我確信我不是出現了幻覺,我看到了那個世界,全新的世界。但是,我不能靠近它,有一種力,排斥我,使我不能靠近它。小時候玩磁鐵,兩塊磁鐵,同性相對時,出現一種排斥力,對,就是那種感覺,當我想要觸控我看到的世界,我就被排斥,然後,漸漸地,那個世界,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小紅聽完麻袋講的關於異世界的講述,他不懂那個世界,但是,她的樣子彷彿很懂一樣,小紅的這種狀態,跟其他記者一樣,其實所有人都是這樣,當聽到自己不懂的世界的時候,想要努力去理解,就像讀一本很深奧的書,明明書裡講的內容自己是不懂的,但還是要努力去懂,自己的外表,則會做出一副很懂的樣子,這就是彷彿懂,就是說,其實不懂,彷彿很懂。
小紅的這種狀態,可以套用到很多人身上,可以說明很多事情,所有人在面對陌生事物時,其實都是這樣一種彷彿懂的狀態。
小紅聽麻袋講得繪聲繪色,她表現出了彷彿懂的狀態,小紅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又問麻袋,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麻袋說是的,確實看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這個時候,是應該找醫生呢?還是應該找警察呢?還是應該找誰呢?麻袋首先找的人是醫生,但醫生否定了“幻覺說”,對於這個現象,很多人給出了很多說法,有各種“說”,但是,都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不能給出一個不動搖的答案。
終於麻袋找到了記者,找到了小紅,那麼對於這個現象,小紅的反應其實跟麻袋差不多,面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