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森林,已經使人忘記自身的存在,彷彿自己也是雪的一部分,環境是寒冷的,自己也是寒冷的,自己與寒冷融為一體,世界只剩下寒冷。在魯村、孫乳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雪人,雪人有大樹那麼高,這麼大的雪人,魯村不明白是由誰造的。雪人魯村是見過的,但這麼大的雪人,幾十米高,魯村可從來沒有見過。
走近一看,魯村發現,這雪人身上有門窗,竟然有人住在雪人裡面,整體看,這是個超大的雪人,而實際上,它的功能是一個大樓,這個大樓,外部就是雪,白雪覆蓋,光潔好看,而內部其實有各種材質,裡面還有暖氣呢,所以在裡面居住,不會感覺寒冷。
這雪人裡的屋子很多,以樓層的計算方式來計,這雪人總共有十層,換做大樓的話,差不多有十層樓,每層樓都居住著人,應該是一層樓居住了一家人,他們住在這個巨大的雪人裡,魯村笑了笑,他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創意,搞出這麼大個雪人來,簡直就是寒冷森林裡的一個大別墅,這算作雪人別墅了,看到這雪人,魯村感到它十分可愛,孫乳仰望雪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大一個雪人,叫人望而生畏,它如同一個大野獸,要吃人的樣子。魯村遇見老虎害怕,剛看到這雪人,以為是比老虎還厲害的猛獸,以為遇見一隻超大的北極熊呢,原來是個樓房,這樓房外面就是雪人的造型,魯村喜愛這高樓,於是他讓孫乳拍照,魯村與雪人合了影。
魯村聯絡這個樓裡的人,找到一個房東,房東有房間出租,魯村因為喜歡這個雪人樓,就租住了一間屋子,孫乳也租了一間屋子,房東告訴他們倆,這個樓,名為白雪屋,就這樣,魯村和孫乳,在白雪屋住下了。
白雪屋外很寒冷,而白雪屋內十分暖和,魯村可以在白雪屋的窗前喝茶,看白雪屋外的雪,屋外的白雪,總是靜靜的,外面似乎沒有一絲風。
溫暖使魯村開始放鬆,他的精神出現了變化,他從踏入這個寒冷森林的第一步,就對這個陰森的森林充滿恐懼,在遇見那隻老虎時,這種恐懼達到了高潮,這種高潮使他躥上了樹,他本來不會爬樹,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魯村急了上樹。這一路,他的內心充滿恐懼,更恐怖的是,他在酒館旁邊看到有兩個人,那兩個人,現在還在他的腦海裡盤旋,他們被剝了皮後血淋淋的樣子,差不多要讓魯村做噩夢呢。
但現在在白雪屋內,魯村的糟糕心情得到好轉,他真的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馨,他的手槍放在茶杯旁,他手握著茶杯,看著窗外發呆。
後面來了一個人,這是一個姑娘,看她的樣子,是從不遠處的酒館來的。姑娘坐在魯村旁邊,沒有說話。
“你在酒館工作?”魯村說出這句話,就是要和這個姑娘聊一聊。
“對,我在那兒上班,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沒去。”姑娘第一句話就聊到了自己的身體。
魯村說,這個白雪屋不錯。
姑娘說,我叫姚雪娜,工牌號是八。
魯村說,很不錯的數字,你會跳舞嗎?
姑娘說,不僅會跳五,一二三四、六七八九我都會跳。
她不太會開玩笑,開出來的玩笑都比較生硬。
姚雪娜看了一眼魯村,說,你有槍?
魯村說,是的,在林中打獵,沒有槍不行。
姚雪娜就笑起來,有點嘲笑的意思,然後說,這麼小的槍,能打獵?
魯村說,必要時是可以防身的。我對槍不太懂,不像別人,把槍分得很細緻,在我眼裡,槍分兩種,一種是短槍,像我的這種,一種是長槍,我朋友有一把。
有沒有更長的槍?槍口大,子彈也大,殺傷力也大。姚雪娜這樣問。
魯村說,你說的是大炮,我對炮彈研究不深,在我眼裡,無論多大殺傷力的炮彈,都叫炸彈,關於彈,我只知道炸彈和子彈,我對彈研究不深。
姚雪娜說,研究那玩意兒幹嘛?我也沒有研究。
魯村和姚雪娜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話題。
魯村想起那個被毆打併且被拐賣到酒館的女孩兒,就像知道姚雪娜的身世、來歷,於是魯村問姚雪娜,你是怎麼來到附近那家酒館的?
姚雪娜笑出聲,說,你管呢?
魯村平淡地說,我只是問問。
姚雪娜說,我是被騙過來的。
被誰騙過來的?怎麼騙過來的?魯村見姚雪娜是個有故事的人,就想知道她的真實故事,看起來,她是一個受過傷的女孩兒,她表面上的光鮮亮麗,外表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