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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這年頭

思考問題,足矣。”

魯村說:“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水災嗎?一場大水,沖毀一場愛情。”

雲墨說:“我說了,我已經沒有多強烈的感情,你說的情,已經是過去。我們不會再繼續。”

魯村沒有再說話。今天跟山子、驢哥告別,本已傷感,突然遇到雲墨,魯村驚喜,可聽雲墨又這麼說話,她似乎不是過去的雲墨了,魯村又心頭失落,這悲悲喜喜、喜喜悲悲,一悲一喜、一喜一悲,折磨得魯村喘不過氣來。魯村舒了口氣,又舒了口氣,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夜香酒店一層,他們說了三個小時的話,魯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從石頭師範大學出來,到現在,自己經歷了水災、旅行、創業等階段,一路走來,不容易、其中艱辛、箇中滋味,只有自己能體會。他是一名石頭師範學校的畢業生,他總感覺自己是一顆石頭,不是玉、不是鑽石、不是瑪瑙、不是金子,他是一顆無光的石頭,一顆路邊的石頭,似乎人人從路邊走過,都可以在這顆石頭上踩上一腳。魯村就是這樣一個感覺,他感覺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平凡的人,一個對於別人,無足輕重的人。

這年頭,什麼東西都不能長久,很多食品有保質期,過了期,就要壞掉了,愛情也有期限,也不是長久的事情,學業也有期限,總有畢業的那天,人生也有期限,總有死亡的那天。這年頭,萬事萬物都有壽數,壽數盡了,就該結束。

魯村現在的狀態像喝醉了酒,他知道雲墨現在的住址、工作等等,但是,雲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雲墨,雲墨以前畫畫畫得很好,可是,現在的雲墨,不畫畫了,她一張畫都不畫了,她只是默默地教學,教高中語文。雲墨的轉變,令魯村難以接受,原來,一個人,經過一段時間後,會變得跟原來不一樣,很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

魯村鬱悶,去找許果,許果為追不到珠子發愁,也在鬱悶,魯村就疑惑,許果以前不是喜歡梳子嗎?怎麼現在又喜歡珠子了?移情別戀?有意思。

許果確實喜歡上了珠子,而以前的那個梳子,雖然他們見過幾面,但現在的許果,對那個梳子,已經使沒有多麼濃烈的感情了,就像現在的雲墨對魯村一樣。

魯村因為雲墨的冷淡,自己去喝了些酒,白酒喝了一些,又喝了一罐啤酒,他總共沒有喝多少酒,但他睏意綿綿,加上酒力,更加想要休息。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決定一會兒就睡覺。雲墨的感情冷淡,這樣也好,可以不用像過去那樣,束縛魯村了。魯村現在又知道雲墨的處所,還留了雲墨多種聯絡方式,以後,有什麼要緊的或者不要緊的事情,都可以找雲墨,跟雲墨說說話,替他解解悶,也是一件有樂趣的事兒。

魯村收到一條山子發來的簡訊,山子說他雖身在他處,仍能控制自己的手下,那些被山子控制的人,會按照山子的意圖辦事兒,關於奪取國寶的事情,山子一直放在心上,並沒有因為離開愛失落草原而淡化。

魯村更關心的是雲墨現在的生活,現在,魯村牽掛雲墨,儘管雲墨已經對魯村很冷淡,雲墨現在像是一個尼姑,一點兒不關心世俗的事情。

世界真理學院中的考古研究所,目前正在緊鑼密鼓地研究從失落湖湖底的水下宮殿中打撈出來的外星物品,這些物品,很多都是外星人生前使用的物品,這些外星物品,很考驗地球人的智力,這些物品都是幹什麼用的,非經過一番研究是不能知曉的。

魯村已經很困,不管是雲墨的冷淡,還是考古研究所的研究,他都不能再去關心,他要休息,魯村躺在床上,倒頭就睡,睡眠,似乎可以使人拋棄整個世界,只要睡覺,人就進入另一個世界。魯村睡在床上,不再想任何事情,其實,他已經沒有力氣想事情,因為他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