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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這年頭

寂寞是人普遍的狀態,因為人寂寞,所以要幾個人甚至更多的人聚在一起,聚起來,排遣寂寞,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要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打球,人多了,就熱鬧。距離上次的舞會,已經有兩天,山子還是不能從那種喧鬧的精神狀態中脫離出來,喧鬧實在是叫人精神疲憊,山子不願意久居那種環境,他還是更願意放任自己,把自己放到一個簡陋的小城市、小城鎮中,體驗小地方的快樂,而不是在大城市大學校園中參加喧鬧的舞會。

山子在酒店中,計劃著自己的下一次出現,他是從遠處來到這裡的,在這裡呆了這麼幾天,吃了這裡的飯,喝了這裡的水,他要離開這裡了。他問了驢哥,驢哥還沒有要走的打算,驢哥似乎是一棵長在這裡的樹,動不了了,山子知道他留戀愛失落大草原,就沒有吱聲,先在酒店待著,等驢哥什麼時候想走了,就和驢哥一起走。

他們的旅程是漫長的,可以說沒有結束的時候,按照她們的話說,要一生旅行。驢哥就說話這樣的話,說,一生愛旅行,旅行要一生。驢哥的話說的很堅決,旅途中的事情,只有旅行的人能夠體會。

這年頭,物資豐富,誰要想走遍天下,不是什麼難事兒,不必擔心路途遙遠,有的是牛逼的交通工具,不必害怕路上有虎豹豺狼,很多路上,是沒有的,即便走入無人區,帶上一杆槍,就不用怕它們了。

魯村知道山子、驢哥近期要走,特意過來道別,驢哥本沒有走的意思,可見山子有走的意思,他的想法就轉變了,也有了走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有走的意思,那就走吧。山子、驢哥走的時候,魯村、許果來送他們,山子還是帶著那杆槍,驢哥還是揹著大大的登山包,他們兩個結伴而行。

失落湖畔,導演心子又帶著珠子等演員拍戲呢,許果走到跟前,他想起前兩日山子給他說的話,山子對女人的見地是深厚的,許果思索著山子的話,他明白山子想要表達的意思。按照山子的話說,女人肯跟你發生兩性關係,也不願意說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就是這樣,她嘴上不肯說,嘴硬,這就是山子的判斷,女人可以給你身體,但是,一句誠懇的答應你的話,是不肯的。所以,許果不打算讓珠子說愛他,不打算從珠子口中聽到什麼“願意、可以”等言辭,許果知道,即便把珠子按到床上,珠子也不會說出“願意做你女朋友”的話,女孩兒的嘴,就是這麼硬,不肯說出一句真話。

許果來到珠子面前,說:“你最近演技見長,好好加油,你演的戲,我很愛看。”

珠子說:“別拍我馬屁,我不吃這套。上次我在舞會上,喝多了酒,說出的話,不算數,你不要放在心上。”

許果說:“酒後吐真言,喝過酒,說出的話,是真話,你現在說出來的話,我不敢說是真話,你沒喝酒吧,你沒喝醉吧,沒喝醉說出來的話,我不信。”

他們在湖邊拍戲,有個女兒在玩直播,網友問她背後的人在幹什麼,女孩兒說,我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魯村這時站住了,他像被抽走了魂兒一樣。魯村站住後,往湖邊的長椅上看,他聽到了玩直播的女孩兒的聲音,聲音那麼熟悉,他立即走了過去,來到女孩兒面前,他看著這個主播,他說:“雲墨。”

主播抬起頭,看到魯村,良久,說:“你、魯村?”

“是我,是我。”魯村說,“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我一直找你,以為你、以為你,算了,不說了,你在直播麼?”

雲墨關掉直播,站起身,說:“我找到一所高中,現在在高中教學,沒事的時候,玩直播,我玩直播,一天可以賺二十萬。”

魯村說:“這就好,這就好,我不用擔心你的生活了,那次大洪水,很多人遭難,我以為我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終於,我又見到你了。”

雲墨說:“魯村,找個地方說話吧。”

魯村和雲墨來到夜香酒店,夜香酒店一層有個咖啡廳。

魯村說:“那次大洪水,我坐到一個小船上,跟著其餘的難民,在水面上漂流,漂流啊漂流,我以為會困死在水面上,那些水上的時日,真叫難熬啊,回想當時,恍如隔世。”

雲墨說:“說實話,我已經忘記過去的許多事情了,跟你一樣,我也遇到洪水,我也上了一條船,我也覺得自己會死在船上,但事情沒有那麼壞,我還是度過了磨難,我還是這麼漂亮,生活還在繼續。”

魯村說:“你剛才說,你的情變淡了,這話什麼意思?”

雲墨說:“就是對任何事情,不會有濃烈的感情了,我想一個人教書,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