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萌抬頭，正對上萊亞微笑的眸子，他如紳士一般向顧萌萌伸出一隻乾淨的手來，等著顧萌萌將自己的小手交給他，將那隻染了血的手背在身後，溫柔道：“她還不配髒你的手。交給我，可好？”

顧萌萌搖頭，看了看萊亞又看了看爾維斯，道：“我殺她，是神諭，是天命。若是由你們來動手，那便是違反了獸世的規則，要上神罰臺的。”

萊亞笑意不減，道：“奉你之諭，也是神諭，也是天命。”

顧萌萌皺眉，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你……你這是濫用職權，你這是公報私仇，我是完美雌性，是獸神的寵兒，你這樣對我……你……你會遭到獸神的懲罰的。”妮娜似是怕極了，開始語無倫次的胡亂吼叫。卻不知道，這樣的叫囂只會讓她死得更快罷了。

顧萌萌手刀在妮娜的喉結處一敲，妮娜瞬間劇烈的咳嗽起來，喘氣都成問題，就更別說講話了。

顧萌萌蹲下，冷眼看著她，道：“你難道不知道麼？獸神是父獸啊，我這般的濫用職權，這般的公報私仇，可都是他老人家教的呢。”

顯然，顧萌萌是在胡說八道的。

但是，妮娜卻是信了的……

“萌萌。”萊亞溫柔地用自己乾淨的一隻手將顧萌萌抱了起來，凝著她的眼睛道：“讓我成為第一個奉諭執刑的人，不行麼？”

顧萌萌看著萊亞的眼睛，彷彿從那雙眼睛看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和掙扎。那唯一宣洩的出口……是自己。

顧萌萌想到了爾維斯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關於萊亞的過去。

他來自斯奧得，那是上一任獸神使者的部落。

他是被驅逐的九殿下，原因不明……

他心中充滿仇恨，卻對自己的過去隻字不提。

若是一個獸神使者的神諭可以讓他解脫，那她還在猶豫什麼？

顧萌萌緩緩站起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依回爾維斯的懷裡。

爾維斯穩穩地將顧萌萌抱了起來，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

顧萌萌微微低頭，目光凝視著萊亞的眼睛，伸出一隻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道：“我以獸神使者的身份賦予你執刑之權，懲治妮娜。”

萊亞單膝跪地，用那隻乾淨的手執起顧萌萌的小腳，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而另一隻染著血的手則置在心口，為那潔白的胸膛點上了一抹殷紅的硃砂。

爾維斯沒有讓顧萌萌去看萊亞到底是如何執刑的，因為那些不美好的畫面原就不該是她要經歷的東西。

爾維斯和萊亞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帶著顧萌萌離開了。

顧萌萌知道，爾維斯和萊亞都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肆虐殘暴的一面，而她也沒有暴力渴望，從心眼裡並不真的願意自己動手去殺妮娜，雖然她只是一隻野雞，可能化成人形……如果真的看著她死在自己的命令之下，顧萌萌心裡還是會有負罪感的。

所以當爾維斯帶著自己離開的時候，顧萌萌沒有抗議，也沒有回頭。

她只需要等，等萊亞回來的時候，告訴她，一道神諭，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什麼他的眼神裡會有那麼複雜而沉重的底蘊。

－－－－－－題外話－－－－－－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妮娜領盒飯了。

沒有描寫她的死狀，是因為卑賤如她，不值得我浪費筆墨。

還覺得不解氣的寶貝，請自行發揮你們的想象力，暢想一下「萊亞虐殺妮娜」的各種畫面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萊亞做不出來的～

人家這回……可是奉旨辦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