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維斯伸出手，扼住了妮娜的脖子，顧萌萌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停手。

爾維斯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將那隻染了血的手放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趴在地上如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氣的妮娜，防著她做出什麼傷害顧萌萌的事情來。

顧萌萌知道爾維斯嘆氣的原因，她雖然不能理解，但卻清楚的知道爾維斯和萊亞在某種程度上很嫉妒巴里特曾經為她上過神罰臺，就好像巴里特證明了自己對顧萌萌的心意而他們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一樣。這個邏輯很詭異，但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顧萌萌拍了拍爾維斯的肩膀，道：“放我下來。”

爾維斯皺眉，道：“你腳上沒有獸皮，地上涼。”

顧萌萌卻笑道：“沒關係，讓我下來。”

爾維斯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一灘血上，眉頭緊鎖。

顧萌萌也看到了，卻衝著爾維斯點了點頭，示意他沒關係的。

爾維斯到底是拗不過顧萌萌的，於是向後退了兩步，從妮娜其中一個伴侶身上扯下了獸皮裙，撕成兩半，仔細地包在了顧萌萌的腳上，然後才放她下地。

顧萌萌落地之後，以緩慢而帶著壓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妮娜。

“你指使昆特暗殺我，反正沒有成功，我可以不計較；你三不五時的找我麻煩，反正無傷大雅，我可以不計較；你將我的訊息出賣給斯奧得的人，反正也瞞不了多久，我可以不計較；你自詡是部落第一美雌性，對我的男人諸多糾纏，反正我男人看不上你，我可以不計較；甚至你揚言要殺了我的兒子，反正你也沒那本事，所以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傷害了我的閨蜜，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顧萌萌的話說到最後，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妮娜的肩膀上。身體一傾，穩穩地將她踩在了地上。

“我……我是聖納澤的雌性，族有族規，聖納澤的人不能殺聖納澤的人。”妮娜從未如此害怕，顧萌萌打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從未在她的眼睛裡看到過如此明顯的殺意。那小小的身軀裡彷彿帶著主宰世界的力量。以她這徹底的仰視之姿，才真正明白了獸神使者四個字意味著什麼。

“你是聖納澤的人……呵……”顧萌萌冷冷一笑，低聲道：“可我，是神。”

顧萌萌一隻腳踩住妮娜的肩膀，另一隻腳踩在妮娜的臉上，逼得她側臉緊緊貼在地面上，脖子被迫露了出來，顧萌萌一屈膝，整個人呈弓步狀，一隻手扣住了妮娜的喉管，狠狠地掐住，冷笑道：“你脖子實在太粗了，就算是我用兩隻手也環不過來，所以……簡單點，如何？”

妮娜瞬間窒息，臉色漲紅髮不出聲音來。她不明白為什麼看起來如此孱弱的顧萌萌，扼著她的時候會比爾維斯用大手掐著她的脖子的時候更接近死亡。

恐懼使她的眼睛瞠得極大，面容猙獰而可怖。她用兩隻手胡亂地抓著，想把顧萌萌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可才撲騰一下，連顧萌萌的衣服都還沒碰到，兩隻手已經分別被釘死在了身體兩側的地面上，手腕被打碎，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鑲嵌在地面的凹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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