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4年五星區地第四次年度規劃會議開始了。依舊是基於整個黔地所有的產業情況進行了總體戰略規劃。而今年,參與規劃的人數參加了一點五倍。——18年義務教育在此時沒有收割,而此時的繁榮來源於的全國的人才被新產業吸引。
無論是南海的種植業,還是現在正在躍進的工業,都需要人力。而大量的勞動力參與大生產,促進了繁榮。
這個過程的就如同上個世紀全球經濟一體化時,全國人口向東流的過程一樣。更多的實際產業在增值。更多的就業機會被創造。更加完善的人力分配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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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部經濟發展趨勢越來越火熱的同時。讓東部的經濟區變得蕭條。在全國鐵路網發達的情況下,給人口流動性創造了條件,新工業區的繁榮必然會帶來老工業區的蕭條,因為社會化大生產過程中對人口有聚集的作用。這種聚集的趨勢是人們為了追逐更好工作機會,更好生活,而自發的進行的。所以除非停止鐵路建設,在交通基礎上限制民眾流動。
例如巴西就是負面教材,近乎所有的人口全部集中東部沿大西洋海岸上,里約熱內盧人口#爆炸,大部分人口居住在貧民窟中也無法將勞動力作用於廣大的國土上。即使是巴西利亞這個新首都建立,各種配套公路設施沒有東部完善,經濟區始終無法向內部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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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巴西政府實在做不到讓經濟帶向中部移動。因為按照市場經濟來算,基建永遠都是虧本的。而且是虧大本的。
在一片空白土地上建成第一條公路的成本是最高的,後續建成的公路利用了先前的公路設施。降低材料運輸成本。機械要比人力省成本,但是第一條公路建設的時候,由於道路原因,很多建造機械是受到限制的。這就給早期建設費用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而且隨著後期的公路的不斷建成,會不斷減少前面公路的盈利。——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虧空。而這個虧空普通人不會算,人們只會算現在公路的建造價格,然後看看過路費,然後罵一句‘真黑’。(在西部建造一個公路和在東部建造一個公路完全是兩個價格。)
大規模基建考驗政府決心,同時也考驗國民對國家戰略的耐力。因為政府將這種虧本最終都會透過經濟槓桿轉嫁到國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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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歷史的角度上,這種建設是必要的。
中國和日本相比,日本沒有第二次經濟爆發的機會。因為其周邊繁榮區已經繁榮過一次。各種適用於舊時代的制度完善難以從內部打破。這種爆發過的經濟區在面對新時代時具有遲鈍型。(例如孟位位面上海關以北在二十一世紀處於一種全國一枝獨秀的負增長狀態。)
而隨著發展,新的科技生產力,必然需要新的制度。而新的制度實行必須需要新的空間。中國的領土廣大的比起日本的有第二次爆發的機會。而在第二次科技經濟爆發之前,必須為其準備好基礎建設,擁有容納全國人口湧入,使其具備大生產的能力,是一個戰略眼光長遠的政府必須承擔的責任。
至於第三波,第四波經濟爆發基建準備工作也免不了。一切都是為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後的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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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五星區和東部之間,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之間利益衝突。
隨著這次科技革命帶來的經濟大爆發帶來的巨大利益變動。讓東部那些老爺們是真的恨不得將對外國的制裁手段用在五星區身上。東部的繁榮現在勢不可擋的額被西部給取代。這意味著東部大量的資產貶值。這對東部各個財閥來說比國家輸了一場國戰造成的傷害還大。
但是,財閥不敢將對國外的政策是用到國內上。盧安過去一直從心服從的國內統一框架,現在成為了對國內各方勢力的枷鎖,此時任意一方都無法承受打破國內體系所造成的嚴重政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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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海盆,中央浮島基地內。
謝曉在光螢幕上,調出了大量年輕人的就業資料。一條條資料在螢幕上滾動。一個智慧程式在逐條統計。
謝曉突然頗有興趣的問道:“現在年輕人,有的人選擇安於現狀老老實實的而選擇在基礎工作上的就業。有的人決心來賺錢,賺到足夠的錢選擇回到東部,去做超能植入手術。還有的人,似乎是很熱情的開始鑽研自己的工作領域。試圖在技術的發展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哪一種呢?”
在謝曉面前,投影狀的盧安露出一個很自然的笑容,說道:“我應該都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