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
二十七天,滴滴答答的過去了。在北部灣的一個工地上,謝曉有些心煩意亂的看著工地上哭哭滴滴的一群人。而這群人抬著一個屍體,卡在了鐵路工地上。隨著鐵路的修建,該發生的的確是發生了。
這具屍體的確是死了,但是卻是幾天前雷雨天在大樹下遭到雷擊而死。而在廣南省並沒有多少人辦理人身意外保險。一個壯勞動力死亡,對家庭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然而鄉民們還是有辦法的。
將屍體連夜放在了鐵軌上,然後哭鬧著是鐵路鋼軌通電導致的死亡。在請來幾個三流的記者,在當地的報紙上一報道。於是就成了這個樣子。
是的,在這裡的鄉民看來,能修鐵路註定是有錢的,只要能繼續鬧下去,絕對是能夠弄到錢的。
這種事情很煩,人的死亡就是意外。但是對於鐵路橫跨的區域來說,會遇到很多意外。而這對完成道路修建工程的隊伍來說。無法承受該地區各種不可控的意外。
當地的警察很好的維持了秩序,但是卻並沒有對工程的進度進行了法律保障。似乎連帶著將整個工程分化成了民主的對立面。
沒錯在主世界上,當人聚集點多了,喊得聲音大了就能代表民主。而那些被更多人需要的建設和硬體,因為不會喊話。是能被民主忽略的。
經過了幾天的折騰
廣南省的工程已經停了,是的在媒體的報道下,在人民的強力要求下,當地的法院做出了正義的審判。當事人的家庭太過可憐,幾乎所有的陪審團(鄉紳),認可了法庭的審判,要求工程隊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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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中,謝曉罵道:“老子被安排做好事,你們負責當青天老爺做好人。輕輕鬆鬆把你們該承擔的義務推給冤大頭。你們真是睿智啊。”
就在謝曉謾罵的時候,辦公室內的電子螢幕上,出現了盧安的光影。
盧安:“在生氣?”
謝曉看了看盧安,微微吸了一口氣說道:“路顓還沒有回來嗎?”
盧安沉默一會,隨後說道:“任務已經完成了。”
謝曉愣了愣:“完成了?那麼,恭喜?”然而謝曉看了看盧安的表情,覺得任務並沒有那麼簡單。
盧安說道:“我並沒有任務的記憶,那個思維體並沒有返回。只返回了部分記憶”
謝曉震驚道:“怎麼回事?”
盧安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應該在那個世界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盧安露出了笑容說道:“而且,我明白了一件事。”
在謝曉的目光下,盧安笑著說道:“我的現在,也許是過去無數次努力許願換來的。對於現在需要珍惜。”
謝曉呵呵的笑了笑,然後努力隱藏了傷感的情緒,對盧安說道:“你的心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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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曉隨後頓了頓補充道:“楚氤氳走了,你有什麼感想?”(她是路顓任務期間離開的,似乎是葛天行走後,南極洲給了她一個命令,然後離開的,但是離開黔地後,離去的方向不是南方而是北方。)
盧安沒有回答謝曉的問題,而是看了看謝曉面前的資料說道:“修路遇到了阻力對嗎?”
謝曉將地方上的判決書直接傳送給盧安,
盧安嘀咕道:“的確,挺可憐的,(雷擊死亡的家人)找上我們也是無奈之舉。”
謝曉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嫌我們的事情好不夠多”
盧安點頭說道:“的確,如果我們想要做更多,有時候就必須考慮到更多人的情況。如果不考慮其他人的情況,有時候就不應該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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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收起了判決書說道:“也給廣南省一個判決書吧。”
在謝曉的注視下,盧安說道:“既然讓我們負責,我們就多負責吧。這幾天,我負責調查整個廣南省人口生產生活情況調查出來,當然,所有土地產權,所有工廠情況,這些情況可能有些複雜。可能要多花一些時間。”
謝曉眼睛緩緩的增大,他意識到了盧安要做什麼?這是社會改革的前奏。一場成功的革命,並不是某些人眼裡的煽動暴動。
這是一種技術活,需要將將自己所在的社會,人口生活,生產調查清楚,瞭解各個階級的心態和狀況。確定自己可以在藉助那些力量,在需要進行一些生產和組織的時候,需要發動那些力量,需要保護那些人的權利。
破壞在革命中是不可避免的,革命的目的並不是破壞。革命的目的將社會的生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