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中附贈了一張齊國地圖,路顓在齊國的地圖上圈圈點點,這些圈子中是一些礦產。
五天後, 路顓紅色的信件送到了御書房中,
回信內容1:我愚鈍,不適合入京輔政。多謝皇伯伯抬愛。
回信內容2:我希望獲得帝國四個行省的礦物開採權,將這些開採權交給我,我能確保帝國礦物稅收,每年提高四百萬帝國銀元。
哐噹一聲,御書房之內瓷杯子被砸到了地面上,同時傳來了皇帝哮喘一樣的咆哮聲:“狼子野心,悔將你留著今日。”接著就是皇帝在床上摔倒的聲音,大量的太監急哭去扶著的皇帝。
齊皇老了。的確沒精力對付路顓了。當然準確的說是沒法處理,對付路顓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路顓沒有結黨營私,但是整個帝國上下沒有針對路顓的黨派,且所有相互針對黨派的家族,都與路顓的工廠廠房有商業利益聯絡。一個能夠彌合帝國各個勢力的人,就是能成為帝王的可能,只需要一個契機,而在皇帝眼裡,對路顓來說這個契機非常容易,只要老皇帝死了,新皇帝讓眾人不滿意。那麼契機就到了。這就讓皇帝起了想要限制路顓的原因。
然而路顓的回應卻是讓皇帝心驚肉跳。齊皇原本擔心路顓在自己死後不聽話,對新皇桀驁不馴。這位對自己統治權威略帶信心的皇帝,根本沒想到在自己沒死之前,路顓就開始了硬生生的違逆聖意。
如果皇帝年輕二十年,一定會對這種違逆進行最狠的處理。哪怕後續不良影響延續十年,也在所不惜。但是現在皇帝慘然的發現自己沒時間了,現在動手的話。哪怕是最乾淨利索的快刀斬亂麻,派遣人成功刺殺路顓。後續的糟糕影響也絕不是他那幾個兒子能對付的。 而且萬一刺殺不成功,陷入了公然對抗狀態,齊皇鐵定會先死,就算不死也無法處理繁雜的公務。
半柱香後,被灌下了人參湯緩了一口氣的,皇帝,喘了一口氣,在內官的扶持下繼續坐在了床上,指著內官說道:“將那人的信給我遞過來”
內官說道:“聖上,身體要緊,別看那叛逆寫的東西了。”
“啪”皇帝抽了一下內官。內官害怕的跪了下來,皇帝冷然:“誰給你膽子,說帝國的皇室弟子是叛逆的。”
內官連忙抽自己的嘴巴,一邊抽,一邊說道:“老奴說錯了。”
皇帝讓內官將路顓的信件拿了過來,再次看了看這封信,這次這嘖嘖稱讚道:“好膽量,好氣魄,好隱忍,二哥當年我勝了你半籌,今日你兒子加倍還給了我。好,”
這封信被拍在了桌子上。
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內,輔政內閣被組建,各個皇子之間吵吵嚷嚷的爭權奪利更加劇烈了。空懸的禁軍頭領也有了新的頭目,這個頭目是一箇中間派。
而路顓給皇帝的回信並沒有得到回應。路顓也沒有再提這件事,照舊和皇帝保持先前融洽的對話,過年過節,“皇伯伯好”“皇伯伯萬壽無疆,千秋萬代”,的恭賀也一直沒停過。 皇帝這邊“侄兒國之棟樑”“帝國柱石”的嘉獎按期送來。彷彿雙方都忘記了一年前信件上發生的不愉快。
但是路顓知道,皇帝不會忘記這些事情。路顓很清楚帝國的財政。
在現在的皇帝剛剛繼位到現在,一直是在大規模的花錢。
辦壽宴,定製戰艦,開運河,還有幾年前一不高興就出兵懲戒了一些小國家。
這些命令皇帝下達的時候是威武霸氣盡顯帝王之威。這些一時高興做出的決定,消耗的花費都沒有在帝國預算上,花費的是帝國的歷年來的結餘。
從表面上看,當代齊國是強盛到了極致,但是內部的底蘊已經空蕩蕩了,帝國每年的財政已經入不敷出了。今年來西北方向的戰線,還有多個地區的河流泛濫所需的治理費用,會會提示皇帝,該找錢。
路顓的那份信件上出的價格,很不錯。當然皇帝現在沒有出聲也可能是有一些不切時期的念想。比如說“和珅跌倒嘉慶吃飽” 之內的好事。
只不過路顓不是好坑的,路顓的財富都是有刀子來守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