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曹仁、曹真等將校俱都前來送行,一個個都深切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夜間唐軍不敢大意,依舊在灌嬰、曹仁、曹真的率領下輪流守城,在保證城牆防禦的同時,還要獲得充足的休息,以保證白天戰鬥的時候有足夠的精神。
天亮之後,唐軍俱都抖擻精神,準備迎接魏軍更加猛烈的進攻。
但出乎預料的是,魏軍竟然在拔營,看起來是要準備撤退。
眾將喜出望外,灌嬰推測:“估計主公在平陸大勝龐涓,這支魏軍沒有起到擾亂軍心的作用,所以撤退了。”
“登認為更大的可能是魏軍得知楚軍逼近宛城,所以提前撤退。”陳登舉目遠眺,做了一個更加合理的分析,“來的可是十萬楚軍,魏軍再不走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姜翠屏帶傷來到城牆上,請求追襲:“曹性將軍因為與我比箭而亡,小女子請求出城追襲,替曹性將軍報仇雪恨!”
灌嬰搖頭拒絕:“將軍難免陣前亡,姜姑娘休要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魏軍兵力遠在我軍之上,出城追襲風險太大,萬一有詐,必遭慘敗。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放任魏軍離去算了!”
一個半時辰後,南方塵土大起,馬蹄聲與車軲轆聲猶如山呼海嘯,楚軍旗幟滾滾而來。
陳登與灌嬰在城牆上極目遠眺,看得出來的是魏軍前鋒部隊,大約兩千乘戰車,三萬軍隊的規模,飄蕩的旗幟上大書一個“養”字。
片刻之後,楚軍兵臨城下。
一員身材頎長,細腰長臂,面貌雄偉,背掛強弓,腰懸箭壺的大將策馬出列,高聲向城牆上喊話:“喂……城上的將士聽好了,某乃楚國先鋒大將養由基,與唐昧將軍奉了我主之命前來支援你們唐國。得知有三萬魏軍正在攻打宛城,唐將軍特命某全力馳援,莫非魏軍已經退走?”
灌嬰下令開啟城門,與陳登、曹仁一起出城拜謝,並打算犒勞楚軍。
養由基婉言謝絕:“這三萬魏軍深入你們唐國境內,正應該一舉全殲,豈能坐視他們逃離?犒勞就不必了,爾等準備幾十萬糧草供應我軍即可。唐將軍命我全力追襲,爾等可派兵助戰。”
人家遠道而來的楚軍都這麼賣命,灌嬰、曹仁也不好意思拒絕,商議一番後,由曹仁率領七千將士跟隨楚軍的步伐,向北窮追撤退的魏軍而去。
臨走之前灌嬰再三叮囑曹仁:“某總覺得這支魏軍來的有些邪門,曹子孝一路上多加小心,莫要追的太緊。既然楚軍一心殲敵,那就讓楚軍衝鋒在前吧!”
曹仁允諾:“灌將軍放心,仁自會見機行事!”
馬蹄聲再次響起,車輪滾滾,兩千乘戰車在三萬魏軍,七千唐軍的護衛下全力向北追襲撤退的魏軍,一直窮追了五十里,終於趕上了魏軍的蹤跡。
唐軍出動的全是步卒,速度遠遠不及楚軍的戰車,所以養由基也沒有打算指望唐軍出多大力,只是命曹仁在側翼保護。
半個時辰後,楚軍先頭部隊追上了魏軍尾部,兩軍在曠野中發生激戰。
“某乃楚國養叔,魏卒箭下受死!”
養由基站在最前面的戰車上,手挽鐵胎強弓,連發九箭。
弓弦響起,必有一名魏卒倒下,竟是例無虛發。
在養由基的鼓舞下楚軍士氣如虹,並肩衝鋒的戰車上亂箭齊發,數百名戎右紛紛彎弓搭箭朝逃竄的魏軍中發起仰射,一時之間,中箭倒地者此起彼伏。
魏軍陣中那名叫做飛衛的武將露出憤怒與興奮之色,反手摘下背上的鐵胎強弓,準備勒馬與養由基較量一番:“嘖嘖……終於遇見像樣的對手,容我去將他射下戰車!”
帶隊的主將是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年約三十出頭,目光犀利,留著絡腮鬍子的悍將,聞言急忙阻止飛衛,正色警告。
“休要魯莽,我等奉了白將軍之命前來誘敵,切莫因為意氣用事而因小失大。我等這次在宛城腳下做的非常不錯,眼見楚軍已經逐漸上鉤,千萬不要影響了大局!”
飛衛忍著衝動收了弓箭:“那好,我就暫時寄下養叔的性命,待將楚軍猶如伊闕境內後,某誓要射穿他的喉嚨!”
魏軍看起來無心戀戰,被養由基率車兵一陣衝殺,陣亡了千餘人。
而且楚軍戰車行駛速度極快,用了半天的時間超越了魏軍,切斷了魏軍北上的退路,“無奈的魏軍”只能調頭向西,奔洛陽境內逃竄。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養由基一面率兵連夜追襲,一面派人向主帥唐昧報捷:“大捷,三萬魏軍被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