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裡,關上門,夜君笑瞬間影帝附身。
他小心翼翼的將白狐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白狐面前,一邊摸著白狐的腦袋,一邊眼中哀痛又複雜的看著白狐。
天狐被看得幾乎要炸毛,夜君笑那被拋棄看負心漢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現在不是狐狸,而且鳳鳶本人。但是天狐知道,夜君笑不知道他就是諸鳳鳶,否則他絕對不敢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
雖然氣氛有些詭異,但是一點不妨礙天狐探究這個男人臉上奇怪的他所不懂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深深的嘆了口氣,將著絕望的目光慢慢收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朝著白狐虛弱的一笑。
“小狐狸啊,你說什麼是愛呢?”他平靜的開口,“明明我那麼喜歡他,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我,把我當做一個寵物,一種附屬。我覺得好累,要是能夠不喜歡他就好了,可是我捨不得,也做不到。”
“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真是。”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突然眼睛一亮,“你還沒有名字吧,我給你取一個吧。小白好不好?因為你是白狐嘛!”
說著,他突然又變得低落起來:“反正也沒人在乎我,我愛的人對我視而不見,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連默默守在愛人身邊的資格都被那個人奪去了。”
被叫做小白的天狐本來想給男人一爪子,不說掉塊肉也要讓男人脫一層皮,但聽到男人那充滿埋怨的最後一句,還是收回了爪子。
夜君笑眸色漸深,滿是溫柔的將天狐抱進懷裡,輕輕的摸著天狐的脊背——你還是在意的對不對?為什麼不承認?還是你只是同情我?
“小白,和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他了。”
臥槽!天狐一驚,立馬掙扎了起來。
“原來啊,你也不喜歡我。我知道很多人都討厭我,我是見不得光的人,那個人,只有那個人不討厭我,但是我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不討厭,只是因為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男人說這些話時,語氣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一般,聽的天狐心尖一顫,不知不覺就安靜下來。
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心疼:這傢伙在想什麼呢,他雖然不愛他,但也沒有把他當過什物啊,至少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吧?
於是心疼的天狐蹭了蹭男人因為難過而發抖的手背,卻沒看到男人邪氣的笑。
雖然有句話叫做適可而止,但是有句話叫做有始有終。戲還要演下去。
男人原本滿是傷心的表情有了一絲安慰,他輕輕的推開白狐苦笑:“謝謝你,雖然我很想離開,但是那人恐怕也不會讓我離開,何況我還那麼下賤的想要多看他一眼。”
白狐眨眨眼,被推開有些不滿,呲了呲牙,回到男人懷裡。
戲演完,以後只要時不時表露出黯然神傷,一定可以慢慢打動那人的。男人一臉感動的親了親白狐的小鼻子:“想吃什麼?我帶你去逛逛,反正那人也不想看到我,還不如自己躲開他,免得他心煩。”
感覺自己的人對自己誤會特別大的天狐有些鬱悶,內心幾乎是在吶喊。爺是不愛你,但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啊!
樓下。
夜君笑抱著天狐才離開幾息,一群官兵就衝了進來。
肥胖的女人跟在官兵旁,手裡拿著絲絹,媚眼如絲,看得人倒胃口,站在她旁邊的官兵臉色異常難看。
此人正是不久前夢鴛樓的老鴇。
他們三兩下竄到少年跟前。
老鴇好似沒有骨頭般,軟軟的靠在一個官兵身上,得意洋洋的看著少年:“你跑啊,繼續跑啊,我看你往哪裡跑,砸了老孃的的夢鴛樓還想走?
告訴你,沒門!在睦陽城老孃就是王法!”
少年稍微側身,躲開老鴇噴出來的口水,優雅的起身,理了理衣服,鎮定的看著領頭的捕快,道:“正好,我也要去衙門見見縣令,不如隨你一趟好了。”
面前的人氣度不凡,穿著打扮皆是一般人所望塵莫及的,領頭的自然是有眼色的,點了點頭,側身讓少年走前面。
韓辰鈺看著被帶走的少年非常猶豫,雖然諸鳳鳶是世子爺比這裡所有人都尊貴,萬一縣太爺來個天高皇帝遠,不認怎麼辦?他還不想死呢。
從房間跑出來的天狐蹲在樓梯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到公子笑要被帶走才一陣風似的衝下去,跳進公子笑的懷裡。
公子笑是妖,在天狐跑過來時就看清了,懷裡摟著天狐大人,公子笑幸福的快要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