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王爺反叛,登基為帝,同時又重兵攻打南國。而南國帝王殘暴,弒兄殺賢臣。一系列的變故使其它五國也開始踹踹不安。天下似有大變動。
這種成者王敗者寇的亂世裡,榮國的上一任君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俗話說歷史和真相都是為勝利的人書寫的。
夜木闋叛亂,軟禁君王,自封為帝,並將上任君主收納為男寵,這是朝中之人除了野鶴與閒雲無人所知的事實,也是不爭的事實。然而傳到百姓耳中的卻是另一番滋味。
若是你到榮國打聽,聽到的絕對會是這番景象:
上任君主沉迷男色。男寵亡故之後不理朝政,整日沉醉於酒聲之間,王爺夜木闋前來勸阻,夜冷風乾脆將皇位直接交了出來,條件便是要夜木闋收納他為男寵。
三日之後,夜血與玉笙寒抵達下樑。
下樑依舊是昔日的繁華,街道上開著叫不出名字的花。夜血一襲紅衣勝血,將臉上的面紗換成了面具,銀白色的面具剛好遮住眉毛到鼻孔之間的面容,簡單又神秘,面具左上方還有一排紅色絨毛。玉笙寒一襲紫衣冷漠徹骨,紫發小部分束起,隨意的垂在腰間,紫眸一片森寒。無絕一身棕色錦衣,手裡拿著一把鑲嵌著黑寶石的長劍跟在夜血和玉笙寒身後。在夜血的另一邊還跟著一匹雪白的狼。
這樣奇怪的一行人立刻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些人的目光流連在夜血和玉笙寒身上,夜血和玉笙寒毫不受影響。
“看!紫色的眼睛!妖怪啊!”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接著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夜血微微偏頭,看到了玉笙寒輕輕皺起的眉頭,伸手環住玉笙寒的腰向懷裡一勾,原本與夜血並肩而行的玉笙寒跌進了夜血的懷裡。
夜血揚唇輕笑,四下卻是驚恐和不可思議,什麼樣的男子竟然敢對一個妖物有這樣的動作!
玉笙寒沒有想到夜血會有這樣的行為,僵硬在夜血懷裡,面色通紅。
這並不是讓所有人最吃驚的,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子居然還低下頭去吻了那個妖物,那吻又細又長,讓圍觀的人都恐懼的不敢大聲呼吸。
一個吻結束,夜血滿意的看著那些人的反應,朝著無絕使了一個眼神。
無絕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對著圍觀的人喊到:“在下天下第一門護法無絕,旁邊的相信大家都有耳聞,一位是天下第一門血門主,一位是天下第一門大掌門。”
“門主來此有事要對大家宣佈。門主將在半月之後在煙都舉行婚禮,到時希望天下所有人的祝福煙花禮準時在天下各處響起,若是違背門主意願,結果嘛――很簡單,殺――無赦!”
“我相信大家不會蠢到去懷疑天下第一門是否有這個能力。”無絕平靜的看著那些人臉上各異的表情,將門主再三吩咐一定要說的話說出口,因為門主說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門主娶的是誰。
無絕道:“再次不妨向大家說明,也請大家聽清楚,門主要娶的是誰。門主要娶之人是大掌門玉笙寒。”
無絕的話說完四下一片沉默,沉默了一會兒又喧鬧了起來。
“什麼!娶一個男人?開什麼玩笑?”
“簡直是天理不容!這血門主不會是被這妖物迷惑了吧?娶男人!”
“血門主娶男人是想斷子絕孫吧?”
“……”
面對那些辱罵夜血敏感不大,唯一不爽的就是不想聽到有人辱罵玉笙寒。
高高揚起頭,用下巴對著那些人,冷酷又霸道的開口:“你們夠了嗎?嫌舌頭太長本門主不介意幫你們割下一截,娶寒兒乃吾之意,若有人敢在辱罵寒兒,下場……你們是明白的。十五日後,夜晚三更吾要天下人準時點上煙火,誰若違背吾之意,就做好家破人亡的心理準備。”
玉笙寒安靜的附在夜血懷裡,聽著夜血透過胸膛從嘴裡說出來的話,心裡像小鹿亂撞一樣。這樣優秀的男人居然會愛上自己,自己何德何能?
夜血趕走那些看熱鬧的人後,捧起玉笙寒的頭,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一樣開口:“寒兒,十五日後,天下共慶,蒼生賀禮,皇宮為堂,天為媒,地為聘,娶你入門。”
玉笙寒伸手淘氣的戳了戳夜血的臉,道:“你這樣隆重的娶吾,連君王娶妻都暗淡無光了。會不會太誇張了?”
“哪裡?”夜血不同意了,“不誇張好不好?吾還沒有讓他們準備遍地紅毯,滿城紅綢呢。不過想想也沒有那麼多,到時只要煙都紅毯相鋪,紅綢相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