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叫失策,立馬決定將基礎武技的學習加大至少一個小時。
不過,這是後事。
現在,她目光一轉,瞬間定下強攻的對戰策略。
奈何不了你的暗器,就讓你使不出來!
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這話說的果然沒錯,衣衣將鞭子舞得密不透風后,直接懟一階武者,至於兩個小羅羅,忽略不計,能躲就躲,不躲就用身體硬抗。
她對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很自信。
這場戰鬥足足打了三個小時,最驚險的一幕開啟是衣衣避無可避被藍色小刀戳中了,當時她心裡咯噔一下,暗道要壞事了。
瞬間就爆發了,光棍地拼著又捱了兩回,把一階武者幹掉了。
是真的幹掉,不是打暈。
沒辦法,下手太重,力道沒控制好,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殺人了。
當即,衣衣的臉刷地白了,不過沒等她生出更多的念頭,比如關於殺人的不適感,噁心感,罪惡感……
誤以為衣衣毒性發作的剩下兩人悍然發動了攻擊。
他們的臉色不比衣衣好多少,地中海管事這人唯利是圖得緊,在他的認知裡,武者價值比武徒高,損失一兩個武徒沒關係,但武者就不行。
哪怕只是一階小弱雞。
因此,他的下屬等級特別分明,武徒把低階武者當皇帝一樣供著,同樣高階武者相對低階武者也是。
上一級直接弄死下一級都沒關係,只要上一級來帶來更高的利益。
兩人閉著眼睛都能想到,哪怕自己很好地完成了任務,回去時,結果被發現居然損失了一個一階武者,所會迎來的懲罰。
他們不敢去恨主使這一切的人,卻把仇盡數記到了殺死武者的衣衣頭上,喪心病狂得好像衣衣跟他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衣衣無法對話,又想到自己毒性發作之後,沒準失去力量,再落到他們手裡,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乾脆殺一個也是殺,殺三個也是殺,一不做二不休,把剩下兩個也一鍋端了。
威脅盡除,衣衣終於鬆了懸在心頭的那口氣,這才發現,好痛,撕裂般傳到四肢百骸的痛。
那痛來得如此突然,如此劇烈,瞬間出現,又瞬間飈到滿值,令她都沒掙扎幾下,便徹底暈了過去。
臨昏迷前,只來得及留下一句,“大意了……”
空氣漸漸安靜下來,因為戰鬥而飛濺的塵埃也慢慢沉澱,只有那七零八落的荒草與地上幾具躺屍,宣告著這裡曾經有過的不平靜。
“沙沙”比蛇爬行的速度要輕一些,但又比風拂過衣袖重一些,好一會兒,才有一點綠衣慢慢從衣衣身下爬出,乍一看很容易誤認成蛇,然而仔細看,才會發現,那是一截碧綠色的藤蔓。
小小的一點,然後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它不斷拉長拉長,再拉長,跟變魔術一樣,很快長到成年人的大腿粗。
形態像蛇,這習慣也不曾多讓。
從衣衣的腳底起,一圈圈地往上繞,沒過多久,趴在那裡的人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綠色的凸起,像一個小小的墳包。
更神奇的是,再過一會兒,連綠色也見不到了,那藤魔彷彿擁有變色龍一般的偽裝技能,變為灰黑之色,又好像是泥土的褐色。
這下,可真是被埋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