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這邊內彎曲。
於是,這是別人家的後花園?某個可能浮上衣衣的腦海。
“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越往裡走,看到的景物越是熟悉,她呢喃著,腳步慢了下來。
不過沒等衣衣深想,斬塵便提醒道,“他們跟過來了。”
相比之下,顯然是後面追著自己過來的人更重要,衣衣立刻將疑惑拋之腦後,花費三秒時間,選擇一個最合適的埋伏地。
她與斬塵之前有商量過,斬塵先不出手,只化作鞭子當是武器,由她來解決,解決不了的,再讓斬塵出馬。
畢竟,衣衣才是個小武徒,哪怕對方真的派人,到頂也只會是個一階武者。
掌握了輕身訣與大力拳的她,面對一階武者,其實有一戰之力。
能戰到哪個程度,說不清楚,可這確實個很好的實戰機會。
藏在一片旺盛的草叢後面,她屏住呼吸,目光輕若無物地從來時那一處開口掃過。
很快,一如斬塵預測的那樣。
對方果然是他們。
一個照面,衣衣就看出三人中有一個是一階武者,兩個都是武徒九層。
不由得在心裡冷笑,還真看得起我,拿這樣的陣容招待,看來是勢在必得了?
她哪裡知道,如此陣容還有一部分是她自己作的?
本來管事動用的人只有兩個武徒九層,他覺得儘夠了,可被衣衣狠狠一刺激,勢在必得的心頓時蹭蹭蹭又上幾個臺階,一個衝動,直接把自己手下的一階武者派了出來。
其實不好,武徒爛大街,存在感無限接近於零,做了什麼誰會關注?
但武者不行,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階,也不是說忽略就能忽略過去的,到底存在被發現的風險。
偏偏他的管事之位就是一塊吊在眾位有野心之人頭上的肥肉,誰都想咬一口,若是抓著他違背隊伍裡規矩的證據,不僅還能搶到管事之位,更甚者,直接把他踢出商隊,一了百了,亦不是不行。
由此可見,語言的殺傷力還真挺大的,完全讓一個人連高風險都顧不上了。
分明從他派出來的人手看,這傢伙性格中不缺乏謹慎的一面。
當然,腹誹歸腹誹,衣衣在這些人出現的剎那,就半點不耽擱地合身撲了上去。
那和一階武者可是有靈識的,這地方不大,衣衣不敢賭能騙得過去,若是被靈識察覺,這埋伏營造的先機便徹底喪失,反而有可能被他人打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很顯然,衣衣高估了他們。
這三個賊眉鼠眼的傢伙直到衣衣撲打到近前,才覺出不對,大驚失色之下根本來不及做出防禦,被衣衣揮舞鞭子,照頭、照臉打了一道,痛嚎出聲,有一個不濟,居然抱頭滿地打起滾來,痛哭流涕的慘狀叫人無奈又好笑。
雖然很疼,單著也太不估計形象了吧?
衣衣不知道是那人痛點低還是自己真的下手太重,被如此大反應一嚇,手下動作不由得一滯。
結果,就被一階武者抓住機會,胳膊一揚,五把巴掌大的小刀直直飛來,速度極快。
按理說,衣衣應該是看不到的,或者說看到了也躲不過。
不過大概是關乎安危,腦袋拉響了警報,曾經出現的那種預判直覺又一次發揮作用,衣衣驚鴻一瞥之下,不僅看到了刀的大小、形狀,還注意到了刀尖表面詭異的藍色。
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動作,衣衣腦袋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躬下了身,亮藍的小刀直直從頭頂上飛射出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拳砸在地上,瞬間,沙土飛揚,小石頭呈半弧狀向前方燎原。
衣衣聽到了加深的慘叫,還有“咄咄咄咄咄”五連響,小刀穿石而入的聲音。
不過她緊皺的眉頭並未因此舒緩幾分,這是衣衣第一次和擅長遠端攻擊的人戰鬥,偏偏對方很可能狡猾地在暗器上塗了毒。
這就令她在戰鬥時不得不顧忌幾分。
然而縱觀衣衣幾次交手經驗,無不大開大合,正面剛。
厲害是厲害,但也造成一旦遇上這樣靈巧型對手,就顯得束手束腳,無所適從。
衣衣一直在試圖改變這一點,從她努力去鑽研那些基礎武技就可以看得出來,為的就是希望可以鍛煉出身體遇上危險時,自發躲閃、反攻的本能。
然而,到底時間太短,成效不大。
如今,竟然被人誤打誤撞闖入了死穴。
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