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驚恐歸驚恐,衣衣同樣知道輕重,並沒有在這個時候上拳頭揍,只是暗暗記在了心裡。
就這麼一會兒,大爺和三爺已經看到了盆地裡的靈藥,儘管都只是一階,但粗略一數,起碼有上千株之多,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至於,盆地邊上的兩家人,他們冷笑著表示:怕什麼,宮家沒有孬種,不服就幹!再者,齊越兩家也不是沒有破綻可尋。
真正讓他們得了這批靈藥,於宮家而言,才是大禍臨頭。
哪怕是三歲小孩,都懂得,一旦落後,一旦不如人,就要被人欺負,被人踩在頭上拉屎還得陪笑臉。
利益在前,宮家摻和定了。
大爺和三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神色,然後他們動用了秘法,對著上面傳令,讓下來一部分人,同時另一部分人去大本營報信。
當然,這種命令並不是一字一句解讀出來的,而是事先有約定。
具備臨時性與保密性。
然後,就在衣衣尚在思考要如何說服來人,派出宮家陣法師時,衣衣面前忽然出現了兩個身影,揹著光看不清具體輪廓,確實莫名眼熟。
衣衣想要問,卻被宮欣一拉,她輕聲道:“我們走!”
怎麼走?
不再多觀察觀察?
由暗轉明什麼的很不合算啊!衣衣這樣想的同時,就看到齊越兩家已經有人入藥園採藥了。
——好吧,現在出去正好,否則,讓這些人將之收入木箱,他們未必能把吃到嘴裡的肉讓出來,到時候或許還會發生流血事件。
哪裡像現在,東西還不是他們兩家的,掏出來不會那麼肉疼。
可,事情真的會如衣衣所想嗎?
齊家冒著高風險查到了藥園所在,越家雖有分一杯羹,但過程中卻有出力——出陣法師。
宮家做了什麼?什麼都沒做!
完全是出來摘桃子,甭管是不是收入木箱,這都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虎口奪肉,會有先後之分嗎?
不過,無論是衣衣還是宮欣等人,都不會去考慮被搶了肉的老虎的想法,他們只有一個念頭:不服,來揍!
誰輸了就活該得不到東西,誰輸了就活該讓步!
這世道,永遠是誰拳頭大,誰就佔理。
大爺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身高一米九左右,卻並不顯得五三大粗,反而別有一種儒雅的風度,邊走,邊發出爽朗的大笑聲,“越家主,齊家主,別來無恙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氣度翩翩、人畜無害,世家子的風度彰顯無疑。
但盆地中所有人都臉色都變了。
緊隨其後的三爺,板著臉,背挺得筆直,彷彿是一杆殺氣騰騰的長槍,槍頭一轉,便要殺人。
那種凜冽的仿若刮骨寒風的氣場,像是在告訴盆地中的每一個人:他很生氣,他非常生氣。
不要說出讓他不快的話,否則,被殺,別怪他事先沒說好!
他同樣在一米九左右,肌肉比大爺誇張一些,給人的感覺更沉重、更危險,彷彿從沉睡中醒過來的猛虎,正虎視眈眈地注視攪亂自己清夢的傢伙,思量著從哪裡下口會比較容易。
衣衣看得目瞪口呆,明明之前還不是這樣的,看起來很正常。
可更目瞪口呆的是還在後面,衣衣眼睜睜看到,大爺臉上掛著再和善不過的笑容,各種拉關係、講道理,中心主旨就一個:見者有份啊親!
這可是道上的規矩!
不聽?
沒關係,肯定是太年輕,沒聽過,哎呀,讓我這做長輩的教教你們,像這樣的機密,大家都收著藏著,輕易不願意傳授呢。
現在願意教會你,還不要錢真的太划算了,你怎麼可以不珍惜?
總之掛著一張笑臉,態度和緩得不行,唯獨其中語言陷阱論堆數算,比開庭辯論還精彩,有人直接就被繞暈了,還點頭覺得他說的很對。
而那聽懂的,則氣得臉色鐵青,手指顫抖地指著大爺,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
恰在這時,沉默中一味放殺氣的三爺一個箭步上前,長刀刷的出鞘,刀尖指過去,聲音冷沉,“你是要向我挑戰?”
好吧,或許他更像一把包裹在刀鞘中的長刀。
大爺一直笑意盈盈的臉,也冷了下來,“諸位,我可一直拿諸位當世交看待,莫非那些得到的訊息才是真的?你們真的要破壞三家幾百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