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傻子啊?
衣衣和宮欣都是人精,不能當成普通小孩來看,自然就看懂了他們沉默背後的含義。
便是眼睛裡有坑的,也不能當成是默許!
當即,兩人就好奇起來,很明顯,宮宿不可能推算不成這後面的發展,但他仍然提出了賭局,可見,他對於這件事是有把握的。
衣衣和宮欣都想看看,宮宿會怎麼做?
“覺得我在坑你們?”宮宿又笑了,只是這次的笑很有親和力,就像是對著交情很好的友人,“對自己家的陣法師這麼不自信,覺得他們比宮家的差勁很多,所以不敢賭?”
激將法!宮欣與衣衣的眼中同時冒出這三個大字!
不過,齊家主與越家主會這麼容易上當?
事實是他們兩個還沒開口了,另一個人就憋不住了,“你們背後有宮族,底蘊自然深厚,我們兩家不過是本地土著,當然比不得!”
衣衣與宮欣同時偏頭,意外的發現,說這話的人是越光浩?
他滿臉通紅,像是氣狠了,一雙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配合著那人高馬大的身材,活似一頭髮怒的公牛。
當然,是衣衣前世那個世界的,換成這裡,連小牛犢或許都算不上。
顯然,自從宮宿來後,家族一直就被壓制著,他心裡很有氣。
越家主無聲地嘆了口氣,忍不住看了一眼齊寧遠,果然此人仍然是一副平淡無波的表情,便是最容易暴露情緒的眸子裡,也看不出什麼深淺,再次嘆了口氣。
無端被人截胡,哪家不生氣?
不過最生氣的不應該是找到這處機緣的齊家嗎?
當初可是說好的,他們得六成!
然而,齊寧遠這小子臉上就愣是看不出生氣的痕跡!
城府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他無比明白,這個場合,根本不容得他們這些小年輕發表看法。
君不見一直都是宮宿在說,身邊兩個兒子都很沉默?三爺暫且不說,他本來就話少,大爺呢?
很爽朗的一個人,在他爹到了後,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從這裡,基本就可以看出幾家繼承人的深淺了,浩兒貿然開口,先不論話中不中聽,首先就得了個輕浮不穩重的評價。
而且他說的雖然是實話,卻哪裡是兩家想聽的?
這再一次暴露了他性格中的不足之處,越家主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兒子同樣多,但大都數不成器,天賦也差勁得很,唯獨一個越光浩,是最出類拔萃的。
可在放任下去,或許就會被廢掉了,他暗暗對著護衛招了招手。
然後越家主終於開口了,他正面回應了宮宿的話,“宮家主,正如犬子所說,你背後有宮族,而齊家主,你們一直都是西山鎮上的老牌家族,又是第一個發現這裡的,而我越家,什麼都沒有,實不敢與之相比!”
話說得委婉,又不著痕跡地捧了兩家一把,可中心思想很明確:你們都是老江湖了,我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哪裡敢跟你們玩?
嚶嚶嚶,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宮欣和衣衣都看得有點蒙,話說這真的是一家之主,要點臉,別一把年紀了還裝可憐行不行?
宮宿則在心裡叫了一聲老狐狸,很不屑,都已經捅了宮家一刀,暗地裡投向齊家了,明面上還要搞得好像不偏不倚,兩不想幫!
真噁心!
水都已經攪渾了,偏偏你摸到魚就像上岸,哪那麼美的事?
心中一動,宮宿順著越家主的話往下說,“那齊家主,要不我和你賭,都出一成的籌碼,誰贏了歸誰?雖然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小貴,但誰讓越家退出了呢?”
好吧,這話是明晃晃的挑撥,可事實就是如此,就成了光明正大的陽謀。
宮宿是打定主意要完成賭局,你越家已經是齊家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只想著有福同享,不想著有難同當是怎麼回事?
誰心裡能舒服?
於是,既齊家主臉黑之後,越家主紅潤潤的臉也黑了。
宮宿左看看,右看看,見都不說話了,明顯是想著冷處理,心裡還是挺高興的,他繼續道,“俗話說,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們如果不滿意這個條件,可以改啊,比如你倆對自己家的陣法師不自信,可以合夥啊,兩家中一家勝出也算勝,本來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一下子變成了三分之二,卻只要付出二分之一的籌碼,這樣想是不是就覺得很賺?”
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