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著“或許”,但所有人都很確定,他在下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所謂或許,不過是一塊遮羞布罷了。
這一句話頓時打醒了還沉浸在靈光美麗中的齊越兩家人,他們本能覺得不對,但面對宮宿異常冰冷的的笑臉,以及空氣中不斷襲來的沉重的威壓,沒有人說得出那一句,“不。”
與此同時,有人隱晦地將目光投向入口的某處,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宮宿也不計較他們的沉默,自顧自給出瞭解釋,“這樣太慢了,我覺得需要給正在工作的陣法師們新增一點彩頭,以便他們更用力,破陣的速度更快。”
齊越兩家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們還以為是宮宿看見這麼多的二階靈藥,心中貪婪佔了上風,不想再遵循四三三的比例了,沒想到會是這個?
在他們看來,這個破陣速度已經夠快了,想必是宮家某位成名已久的陣法師出手。
按理說,越往裡陣法越難,解起來更慢,然而,這一次才花了多久,有沒有三個時?
其中把陣法從虛空中拖出來就花了一個時!
也就是說第三道陣法的解開時間連兩個時都不到!
但第一道陣法,他們花了一天又一夜,第二道足足三天兩夜還多一些!
結果這速度,宮宿還不滿意?
齊越兩個家主覺得難以置信。
事實上,陣法師一直沒怎麼休息,不眠不休地幹活,他們也同樣,一天不開啟陣法,拿到那裡面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宮家就像一把大刀,時時刻刻懸在他們的頭頂上。
因此,一個個那是拿出了非人一般的熱情,三班倒,沒怎麼睡覺的盯著陣法師,生怕某些人不盡力,就為了體現難處,要給漲工資。
結果陣法師們倒是知道這次事情不同以往,不敢拿喬,幹起活來一溜一溜的,哪怕是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都能看出這其中熱火朝天的氛圍。
然而呢?
宮家一到,就把他們兩家的陣法師們比成了狗屎,這還不說,他居然嫌棄速度慢!
齊越兩位家主都要哭了,你嫌棄我們不嫌棄啊,是哪些陣法師你說一聲,給我們家,不要你白送,先給一筆鉅額的賠償金,然後也不會虧帶他們,這樣的人才,就該拿長老的月薪養著!
宮宿剛來,對於陣法同樣一竅不通,不得不說,這跟宮欣是一脈相承的,絕對的親爺孫。
他沒有見到齊越兩家為了解陣花了多大的心力(其實衣衣也沒看到來著,她到的時候,嚴格來說已經是尾聲了),對此亦沒什麼概念,偏偏透過衣衣的講解,竟然還覺得挺容易了。
當然,後來他知道這是因為衣衣事先見過,然而這並不妨礙宮宿對他們的嫌棄,逛了一圈,做得最好的竟然只弄出了一點頭緒,更別說像衣衣一樣差不多將整個陣文都拼湊出來了。
便是宮宿一方面樂見於這種結果,一方面也覺得他們太沒效率,太耽擱時間了,當一個家主有那麼閒嗎?
他又不像這兩貨色,家族事務只能沾一點邊,嗯,越家主或許強一點,但每天要做的事也是遠遠不能比。
嗯,太能幹什麼的也是一種苦惱啊!下屬雞毛蒜皮大的小事也要你拿主意,宮宿如是想道。
這才有了後面的提議。
“所以不如我們三家來一個賭局,宮家出一成,你們兩家各拿半成,哪個家族先解開法陣,這兩成就歸誰,如何?”
劃重點,前面說這麼多是為了證明開賭局主要是想讓陣法師解陣的速度更快,節約大家的時間,也免得藥園的事傳了出去,叫其他鎮的人也過來分一杯羹,絕對不是貪圖那一成的利潤!
嗯,他就是這麼大公無私,宮宿眯著眼睛想道。
這個提議一出,衣衣和宮欣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是前者那一句“我覺得這座洞府可能是我們宮家祖先留下的”起了作用,只是令兩人驚訝的是,宮宿竟然只要了一成利潤,而不是藉機把整個機緣給吞了。
要知道,既然有例項證明這是宮家老祖宗留下的,全吞了也是繼承祖宗的基業,便是傳出去,也沒有人敢暗地裡說酸話,敗壞宮家的名聲。(關於囂張、霸道、跋扈之類)
更重要的是,還具備全吞下去的條件!
畢竟宮家雖然慢了一步,但也正是如此,他們準備的人手多多了,不像齊越兩家人,更多的其實是身嬌體弱、近戰能力幾乎為零的陣法師。
仁慈?衣衣看著宮欣,努了努嘴。
善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