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難成大事。
既然能夠一而再欺騙自己,在自己面前演戲,偽裝出她怕自己的假象,怎麼連瀕死之人不等於完全喪失力量都沒想到?
鬆手就不說了,連防備都沒有?
還說自己天真,自己幼稚,只怕是天底下沒有比這更荒謬的笑話了!
哪怕現在不死,將來做了宮柏夫人,接觸到更廣闊,更勾心鬥角的世界,也是被人坑得死死的。
如此,還不如我提前為你送終!他咧開嘴,露出猙獰的笑意,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按照他所思所想,必然是親手了結衣衣的感覺最為暢快,但可惡又挫敗的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竟然不能拿她怎樣?
本以為綁到玄鳥上,又一番威懾恐嚇,她必然會放開戒備,任自己搜魂,沒想到她居然早已掙脫束縛,一切種種都是在陪自己演戲,等自己露出馬腳。
衣衣覺得莫柏那句話是在侮辱自己,卻根本想不到他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情緒波動更大,露出更多的破綻。
只有如此,才可以開啟自己的心門,讓搜魂順利進行下去。
其實,語言鄙視只是第二步,若仍是不行,莫柏還準備下狠手,真真切切在衣衣身上施行他說過的那些刑罰。
骨頭再硬,身體上的疼痛也足以摧毀她的精神意志!
不過,落到衣衣手上,瀕臨死亡的前一秒,他終於頓悟,有些人是防範不到的,就像有些兇獸,分明個頭也不大,看著很弱很弱,彷彿一腳便可以踩死的螻蟻。
但他們卻有可能找到空子,給自己致命一擊。
今天遇到的宮翎,心慈手軟,於最後一秒放手,可若遇到的是別人呢?
莫柏的眼睛徹底暗了下來。